梁真比个“OK”手势,同时扭头往后台处看,意料之中看到等
于租住小隔间,那是本该种着绿油油稻谷良田,但良田五年收入未必有建成厂房后年收租高。
“你是温州人,你应该比清楚,温州制鞋业转型整顿到现在,杂乱差小作坊基本都被淘汰,”邵明音顿顿,“各个村能拆违章建筑也都拆,到现在有些农田上还是片废墟。”
打过水泥桩良田已经不再是良田,那已经是块废地,谁愿意去清扫废地上破碎砖块和钢筋呢。如果说08年金融动荡更多是大厂危机,那违章建筑拆除对温州小规模鞋厂来说既是重创也是转型,小作坊要咬咬牙升级进入正规工业园区,要卷铺盖走人,回老家或者是去周边城市寻求发展,如此经年累月治理和割舍,温州鞋才在今天逐渐摆脱“假货”“质量差”负面标签。
“警官实话和你说,最近在追个人,说起来你也认识,就那天梁真比赛时提前出门大长腿。他也外地来,就住木山街道那块儿。”宋洲看看台上梁真,“他白天在个工业区鞋厂上班,晚上会来这儿唱,等真儿唱完就轮到他。”
宋洲报个地名,邵明音对那儿还挺熟,因为每次回家都会开车路过。
“那地儿没什鞋厂职工公寓啊,”邵明音想想,“那里挺偏,都是些村里老人把自己房子弄成隔间租出去,因为收租便宜,外地人也不少。”
“啊,”宋洲有点失落,看那样子是还不知道美人具体住哪儿,邵明音这说他更是没头绪。
“警官要不你也帮分析分析,”宋洲挺病急乱投医,“宋洲活二十多年玩二十多年,还头回碰上这滴水不进,”宋洲开始数,“花不要,钱不要,他每天晚上结束点都是没公交,他自己骑自行车回去,说送送他,他也不要。这天气骑自行车多遭罪啊,就车开后头跟着怕他遇上什危险。每回开到村里那种小巷子,他七拐八拐人就不见。”
“感情事儿……”邵明音又开瓶啤酒,“人家对你没感觉,你也强求不来。”他笑,是突然想到什段子,“可是听说你们温州人出名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娶就娶温州姑娘,要嫁就嫁温州郎,你不是说人外地来嘛,说不定看通透,早就知道你是玩玩,所以才不搭理你。”
“这次不样,”宋洲虽然这说,但心里还是有点虚,语气也有些扭捏,“这次…认真。”这时候梁真刚好唱完,宋洲机无缝衔接地扬起钞票,大喊:“点首《爱就个字》送给高云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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