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军区后山那块地方地势很高，不适合开采耕种，平时也没什
人来，柳若松跟赵近诚打
招呼，然后跟傅延
起把她葬在那处山上
A国人不讲究入土为安，但柳若松还是找个背阴
僻静地方，把艾琳埋下去。
傅延替他挖个深坑，然后握着他手，点点地帮他把土填上。
人好像只有在自己安全情况下才有心思去同情别人，自从伊甸园壹号药剂实验成功后，柳若松才觉得自己冰封已久共情心重新回到身体里，他抚摸下手里空白木牌，转过头看眼傅延。
“写什？”柳若松说。
柳若松靠在他肩膀上充会儿电，这才长长地吐出口气，从刚才那种厌恶应激反应里脱身出来。
二十分钟后，方思宁结束收尾工作出来，左右看看柳若松他们脸色，迟疑道：“接下来怎处理？”
方思宁不知道艾琳背后故事，他对这个庞大阴谋知之甚少，只堪堪窥见冰山角，所以并没有柳若松那大反应。
他对艾琳顶多只有惋惜，再多也就没有。
“需要无害化处理吗？”方思宁问。
难想象艾琳到底是怎“活着”，是作为个“容器”，还是作为个不生不死病毒提取者。
他推己及人，只觉得如果自己落入那个境地，早就恨不得死之。
“或许对她而言，死是种解脱。”傅延说。
傅延曾经很难理解这种感情，对他而言，无论到何种境地，他第反应总是再坚持坚持，或许只要坚持下去，事情就会有转机。
但他重启几次，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或许有时候永世长眠本身就是种安宁解脱。
“随便。”傅延说：“写她名字好。”
柳若松点点头，在那个简易碑上写上“艾琳”两个字。
柳
傅延闻言看向柳若松，柳若松嗯声，说道：“麻烦你，结束之后把她交给
吧。”
方思宁应声好。
在实验楼这些日子，他和柳若松都处理过不少废弃丧尸样本，对这套流程已经相当清楚。
方思宁带着艾琳去焚烧处，小时后，他折返回来，交给柳若松个小盒子。
艾琳基因被伊甸园壹号改造许多，她骨骼也比旁人缩减许多，最后就只剩下小捧灰。
柳若松点点头。
他同意傅延观点，但还是时间无法释怀。
那种复杂、混乱情绪堆积在他胸口里，噎得他直犯恶心。
他又吐两口酸水，然后漱漱口，把杯子也起丢到垃圾箱里。
傅延在旁边揽着他后背，小心翼翼地下下轻拍着他，然后微微弯下腰，搂住柳若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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