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偏过头,看着傅延侧脸。
傅延比之前瘦很多,但他轮廓依旧坚毅又帅气,十几年时间把他打碎又重塑,他没在那些时间里丢掉自,反而咬着牙脱身出来,成为更加可靠模样。
十来年时光静静地沉浸在他身体里,只有柳若松才看得见那些光芒。
——何况最好景色已经在他身边,柳若松想。
从此以后,那些山川河流,草木鱼虫,美则美矣,却都会在这个人面前黯然失色。
“以后还可以来。”傅延说:“这也不远,你下次可以带着相机起。”
柳若松上山下河,去过那多无人区,如果他喜欢弗兰格尔岛,以后有是机会可以故地重游。
但出乎意料是,柳若松拒绝。
“不来。”柳若松说:“回去就转行,以后不往这些玩儿命地方跑。”
“嗯?”傅延有些意外地偏头看向他。
个漏网之鱼样。
在弗兰格尔岛上最后夜,谁都没有睡着。
傅延披着厚重防寒服走出营帐,远远地就看见柳若松坐在不远处块小山坡上,正仰头看着天上星空。
这里临近北冰洋,常年不见人烟,如果不是乔·艾登将研究所设置在这里,这本应该是地球上块净土。
傅延走到柳若松身边坐下,顺着他目光抬头看去,说道:“睡不着吗?”
柳若松忽然心里热,他捧着傅延脸,猛然吻上去。
被风扬起雪屑融化在他们唇齿之间,冰得温度很快被体温同化,化成摊温热水。
直
对柳若松而言,这世上万事万物都有值得欣赏地方,所以他天生温柔多情,不肯辜负每寸景色。
傅延在末世里苦苦支撑,除想打破命运之外,打心眼里想就是还给柳若松个自由、可以重新焕发生机世界。
“玩儿命活还没干够啊?”柳若松好笑地看着傅延,说道:“是够,以后还是安安稳稳吧,闹不动。”
年轻时候追逐梦想,可历经生死回来,就还是觉得,其实只有安稳才最为可贵。
何况——
“也不是,就是觉得,这样好景色,不看就辜负。”柳若松说。
寒风呼啸,零下几十度气温把风催化成冰凉锋利刃,但他们头上星空却无比璀璨,绚烂地连成片星河,星子洒落成片长河,像是夜幕本身,又像是具象时间。
连傅延也被这波澜壮阔美所打动,他睫毛颤颤,上面落块极细雪屑。
他好像终于明白柳若松那种见山是美见水是美感觉,应景色从他眼前流淌而过,最后都化作身边人温热吐息声。
柳若松歪着头,把脑袋靠在傅延肩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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