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最后次吧。”柳若松忽然说。
傅延轻轻地嗯声,说道:“有预感,这次就是最后次。”
其实上次,傅延已经有预感要结束切,只是他当时把那种预感当成自己幻觉佐证,所以在最后根稻草来临之前没能坚持住。
不过好在最后次重启来突兀又毫无准备,不像前几次那样钝刀子割肉,所以对柳若松影响反而不比前几次更大。
说到底,他们已经在这种
“哎,你接着睡啊。”柳若松说:“自己去就行。”
“你们研究这点东西,难道不带吗?”傅延说:“这地方活样本也就个人吧。”
柳若松微微怔,这才反应过来,或许傅延跟他想到起去。
作为“被试验品”,傅延跟柳若松角度不样,反倒是对那些伤害过他手段更加记忆深刻点。
“……那好吧。”柳若松说。
傅延话给柳若松新思路,他辗转反侧两天,冷不丁想起个“土办法”。
在最初,根本没有B-92延缓剂时候,他们是只能找跟傅延同血型人,然后通过输血加病毒方式来达到延缓感染目。
这个办法又土又笨,还没效率,在柳若松人生里已经属于最早期胡来产物,相比起后来延缓剂成品来说,差别堪称现代化拖拉机和古代土爬犁。所以柳若松这段时间直在琢磨怎让药剂更加完善,却没往回想想。
他脑子里蹦出这个念头后就再睡不着,于是连夜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就要去找方思宁。
傅延浅眠,被他动静惊动,下意识攥住他手腕。
他说着半跪下来,伸手去帮傅延扶正军靴。傅延惊瞬,小腿下意识往后蹭点。
“你别……自己来。”傅延说。
“用不着你跟客气。”柳若松没好气地瞪他眼,把他拽过来:“等七老八十时候,有是机会指使你打洗脚水。”
柳若松说着帮他把裤脚捋进靴筒里,然后仔细地系好鞋带,这才拍拍手站起来,分给傅延只手。
傅延这次很上道,很快握住他手。
“这大晚上,去哪?”傅延哑着嗓子说。
“去找方思宁。”柳若松说:“哥,你说得对,按你想法来办,可行性确实更大点。”
傅延看眼时间,发现正是半夜,柳若松才躺下没两个小时。
但他观察下柳若松表情,见他神采奕奕,就知道八成连这两个小时他都没睡过,门心思只想着这点事儿。
傅延知道,这件事天不结束,柳若松心里那根弦就天松不下来,于是他什也没说,自己也跟着坐起身来,弯下腰开始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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