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若松说。
他话音刚落,傅延就像是骤然松下心里那根弦,他浑身沉,坠在柳若松怀里,沉沉地睡过去。
再次逃避回“幻觉”安稳里,强迫他面对真实世界里迟来痛苦。
有那瞬间,傅延只觉得烈火焚身。
神经痛细密如网,尖锐又绵延不绝,仿佛那场火从万里之外烧到弗兰格尔岛。
他好像慌不择路,用伤那只手攥住柳若松领口。
血把他手腕和指尖染得通红片,在柳若松白色领口上留下个突兀痕迹。
柳若松勾着他肩膀把被子拉高,尽可能控制自己声音不要抖。
“你想哭吗?”柳若松说:“想哭就哭。”
但傅延不擅长这种解压方法,他眼圈通红,不像是要哭,倒像是要沁出血来。他攥着柳若松领口,看着他脸,心里天人交战半晌,终于放任自己在这种痛苦下低回头。
他吃痛地喘息着,声音都是破碎。
“……来救吧。”傅延低声说:“没法再个人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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