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缓慢地眨
下眼，意外地对这句话无动于衷。
“
知道。”傅延淡淡地说。
乔·艾登笑够，他微微弯着腰，挑高眼角，嘲弄地看着傅延。
“你知道吗，早就见过你。”乔·艾登说：“很多次。”
“在梦里无数次见过你。”乔·艾登说：“毫无例外，每
次——每次都是你打碎
计划。分明有无数次成功，但最后不知道为什
，切尽头都变成你。”
傅延非但不觉得激动，反而有种索然无味感觉。
“乔·艾登。”傅延叫出他名字：“久仰大名。”
乔·艾登没有说话，他抬起头，看看深渊样天空，然后目光下移，落在傅延脚边不远处丧尸血肉身上。
下秒，他眼神变，忽然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居然是你——”乔·艾登笑得真心实意，他捂着肚子，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找那久，居然是你——”
然毫无征兆地亮起圈高功率照明灯，霎时间把整个场地映得亮如白昼。
傅延眼睛习惯黑暗，下意识偏头躲避瞬。
就在这瞬间，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阵极其细微脚步声。
软牛皮鞋底跟金属摩擦着，发出很细碎声响，傅延缓缓回过头，没有躲避。
——他大概猜得出来人是谁。
乔·艾登精神状态极度混乱，傅延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后，轻轻挑高唇角。
“原来你也是个疯子。”傅延说。
“你觉得疯吗？”乔·艾登说：“觉得没有
他整个人看起来怪诞又疯狂，大衣从肩膀上滑落下去，清瘦脊骨从后颈凸起块，仿佛下秒就要刺破血肉样。
傅延用虎口摩挲下枪柄。
乔·艾登虽然在笑，但他情绪绝对称不上好，他看起来愤怒又绝望，仿佛被人愚弄辈子。
“原来是你。”乔·艾登说：“但那有什用呢，最后还不是赢！”
他情绪激动，控制不住地往前迈步，阴狠狠地说：“你看到作品吧，那些可爱宝贝儿有成千上万，你觉得你队友能从那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吗？”
身后男人长相不错，眉眼轮廓都酷似艾琳，他披着件做工精良大衣，气度优雅地踱步过来，在傅延三步远前站定。
“终于见面。”乔·艾登说：“神儿子。”
傅延下意识握紧手里枪。
几辈子以来，这是他第次这样近距离地直面乔·艾登。他曾经无数次预想过这个场面，但当切真正到来时候，他发现自己比想象平静得多。
好像他就该在这个时候见到乔·艾登，好像切就应该在这里有个结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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