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贺棠理直气壮地说:“蚊子再小也是肉,碰碰车也是车,是飞行员,你总让在地上摸方向盘,小心上天不会拉操纵杆。”
贺棠甜蜜抱怨没停,柳若松靠在机厢壁上,忍不住地打量傅延。
他不敢出声打扰对方,于是只是贪婪地看着他侧影,看他沟通冯磊;听从地面安排;下达指挥命令。
他本来就应该是这样,柳若松忽然想,这才是傅延应该有生活。
自由、开阔、为理想和人生奋斗。
他心里猛然跳,忽然有种不合时宜心动感。
“坐稳。”傅延说。
柳若松很快意识到这句话是跟自己说——毕竟邵秋再怎状态不好,也是习惯载人离心机体质,不会在“碰碰车”上觉得害怕。
几十秒后,直升机旋翼发动起来,傅延猛然操纵拉杆,机身拔地而起在狂风中晃晃,很快重新保持住平衡。
窗外扬起大片雪尘,机身破开外边冰雾,很快拉起高度。
分钟,冯磊那边安全出发信号如期到达,于是小队麻利地收拾山洞里军用品痕迹,开始做最后登机准备。
邵秋精神状态不够平稳,于是被暂时剥夺驾驶权,跟傅延和柳若松上同架直升机。
“准备好。”傅延最后调试仪表,然后侧过头对着侧后方说:“抓好防护,记得提前把防寒服穿好。”
柳若松拉好衣领,把袖口和脚腕束带扎紧,然后回头看看邵秋,冲傅延比个OK手势。
傅延点点头,打开燃油阀门,开始做起飞前最后调试。
而不是像之前每次样,委屈在那些琐碎、毫无缘由阴谋里消磨
外面刺眼阳光落进来,近仿佛触手可及。
通讯耳机发出滋啦声响,很快从傅延单向指挥通道变成队内公共频道。
贺棠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叽叽喳喳,带着点难以掩饰愉悦感。
“都八百年没摸过飞机。”贺棠说:“哥还不让上手,简直,bao君。”
“雀鹰少校。”贺枫说:“你自己嫌弃这是碰碰车。”
发动机转速拉高,机身发出细微轰鸣声,傅延微微偏过头,对着通讯耳机说两句什。
柳若松坐在他侧后方看着他,忽然发现这是他第次真正意义上看到工作状态傅延。
直升机精密仪表琳琅满目,足有几十项检查类目,傅延手指拂过那些细小按钮,或拨动或关闭,有条不紊,从容又淡定。
他穿着厚实防寒服,带着副防眩目镜,侧脸线条分明,表情淡淡。
哪怕贺棠把这种大家伙称之为“碰碰车”,柳若松还是产生肾上腺素狂飙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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