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如跗骨之蛆缠绕他、让他夜夜不得安眠恐惧感在顷刻间消失无踪。
哪怕邵学凡看起来如此愤怒,叫嚣着让他付出代价,柳若松心里还是片平静,甚至有点想笑。
傅哥说得对,他其实什也不是,柳若松想,他只是个狐假虎威躯壳而已。
来之前,柳若松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此时此刻,他觉得说什都多余。
邵学凡不配再拉扯他点关
“别来无恙。”柳若松说:“邵老师。”
“听他们说。”邵学凡阴鸷地看着他:“听他们说过你研究成果,你思路,你结论——这绝不可能是你自己做!”
在漫长时光里,邵学凡对柳若松态度发生化学反应般剧烈变化。
他最初被柳若松从杀手手中救下来时候,对他印象很不错;但后来柳若松性情大变,这种欣赏又变成更浓厚恐惧。
但这长时间以来,这种恐惧已经随着柳若松地位逐渐升高而酿成愤怒。
己去见次邵学凡。
自从上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培养皿存在之后,邵学凡就被单独关押起来。
按赵近诚意思,本来觉得他也没什用,年老体衰,什活都干不,养着也费粮食,想干脆让他去安置所自立自强颐养天年算。
但柳若松不同意,他以“万以后能用上,还是留个保障为好”理由留下邵学凡。
上次“蝴蝶效应”或多或少给柳若松敲响警钟,他现在对邵学凡有种莫名复杂心理,既希望他撑不过去早点没,又希望他好好活着,撑到结局那天。
邵学凡打心眼里相信柳若松是从地狱爬回来恶鬼,但邵秋安安全全回来,他又这久没被柳若松怎样,于是之前忌惮很容易就变味儿,变成更深重厌恶。
“确实不是。”柳若松表情平淡:“这是您做。”
“就知道!”邵学凡说:“你是小偷、骗子,你不配做研究!”
邵学凡情绪激动地站起来,他眼球充血,眼底是片睡眠不足青黑色,让他看起来有点可怖。
柳若松无波无澜地看着他,就在这刻,他忽然发现,他对邵学凡那种经久不息恐惧感消失。
他这次过来,邵学凡处境比上次见面差许多。
他还是有定活动自由,但近乎被软禁。这次连看守他警卫都并撤离,只把他所在楼层锁起来。
柳若松拧开厚重锁,走过布满腐朽味道长走廊,推开走廊里最后扇门。
邵学凡颓丧地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天空,听见他进来,扭过头,有些怨毒地看着他。
柳若松随手捞过张椅子,就在门前不远处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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