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长段时间里,傅延都理解不他微妙脑回路和这两者之间区别,但这都是小事,算在“家庭问题”范畴里,按照“家庭条例”来说,都归柳若松说算。
于是傅延点点头,接受这个“家庭长官”指派。
“行。”傅延说:“都听你。”
“你怎什都听。”柳若松今天心情不错,又仗着有隔板遮挡,后面人看不见,默默地伸手过去按住傅延空闲右手,用拇指摩挲下:“偶尔也说点你喜欢。”
然而傅上校皮糙肉厚好养活,放在旧社会里,属于给碗棒子面粥都能活天选之人,平生活到现在没什忌讳,上能保家卫国,下能修灯泡电器,连挑食这种小毛病都没有,对洗碗擦地板等家务活毫无抵触之心,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没什需要跟柳若松讨价还价。
笑傅延,他伸手在主控台上拨弄下,升起前后座之间挡板。
偏生傅延反射弧差点,还没明白发生什,见他突然升隔板,还愣下,以为他是有什正事要跟自己说。
柳若松放弃迂回政策,直截当地说:“就是在想,等你退休,不然们也去农村种地算。”
傅延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点点头,说道:“好啊。”
柳若松时常愿意这样憧憬未来,没事儿给自己生活增添点有趣期待值,而傅延对此态度大多都是“可以”、“行”、“你说都算”。
于是他苦思冥想会儿,迟疑道:“不然……起遛狗?”
“还是算。”家庭长官柳若松朝令夕改,翻脸如翻书,瞬间收回指挥大权,又开始独断专行起来:“拒绝早起跑步。”
他话音刚落,下意识转过头看眼傅延,偏巧对方也在看他,两人视线在半空中撞个正着,同时笑出来。
“
柳若松倒也没觉得他敷衍,兴致勃勃地说:“估计等你退休,灾后重建早都结束,到时候咱俩拍拍屁股走,随便找个地圈个院子,种点葡萄藤小番茄,再养条狗之类,也挺好。”
“当然。”柳若松补充道:“你负责遛狗。”
虽然说出去好像很分裂,但其实柳若松是个不太愿意锻炼人——在他眼里,上山下河拍照片看风景不算锻炼,算是完成兴趣爱好必要挑战,运动量再大他也无所谓。
但跑步撸铁之类活动,柳若松般是敬谢不敏。傅延休息日有时候会出去晨跑,柳若松是宁可跟着起早起起床修图看片,也不会跟他起去跑。
简单来说,柳若松对有目运动不甚在意,但如果这个“目”只是强身健体,他就恨不得马上在沙发上瘫成张蛋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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