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像是生怕事情有变样,刻都不想耽误,踉跄着站起来,如阵风似地从屋里卷出去。
傅延目送着他风风火火地跑出去,脸上笑意才慢慢淡去。
偌大客厅里只剩下他个人,地板上散落文件还没收拾干净,傅延跟最上层那张照片“对视”会儿,单手撑着地站起来。
他走到窗边,撩起窗纱向外看。分钟后,柳若松身影出现在楼前,他脚步飞快,边走边拨弄通许器,傅延静静地看着他背影跑远,唇角重新出现点似有若无笑意。
只是那笑意看起来极淡,漫不经心,似乎跟傅延本人心情无关,只是柳若松带来点连锁反应。
备几天……”
“培养皿计划至关重要,邵秋逃离他们研究据点,已经打草惊蛇。说不定,敌方已经在准备撤离计划,兵贵神速,如果再等,很可能延误战机。”傅延不慌不忙,有理有据,甚至还笑着捏捏柳若松手:“几点?”
柳若松人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低头看眼腕上手表。
“下午三点十五分。”柳若松说。
“那还有十五个小时准备时间。”傅延说:“来得及。”
柳若松身影很快彻底消失在拐角处,傅延眼里温和随着笑意起消失无踪,他单手撑住窗沿,半晌后,神色中泄出点疲惫来。
他肩背微微下弯,迟疑地伸手捂住心口,缓过阵针扎似神经痛。
重来次又次,在死去活来里挣扎两遍,要说毫无影响,那纯粹是骗小孩。
身体和精神能承受重压是有限,傅延钢铁神经可以不在意次又次重来,但有些印刻在灵魂里烙印是傅延也没法控制。
第次死亡时,他在双子楼里被丧尸分食;第二次时,他死于免疫系统崩溃并发症——这都不是什“痛快”死法,或多或少给
“可是躲得初躲不十五。”柳若松还是不放心:“们总得要回来。”
“若松,你关心则乱。”傅延略微提高点音量,用种笃定语气说:“这次去搜培养皿计划,就算带不回培养皿,也得从他们研究所里拔下层皮带回来——到时候有正主,邵学凡哪还有功夫注意?”
“好。”傅延没给柳若松继续胡思乱想吓唬自己机会:“去跟号做行动报告,你去通知他们,做好出发准备——能不能办到?”
如果能让傅延逃开这种拉网式排查,别说是简简单单跑腿报个信,就算是让柳若松上天摘月亮,他都能搬着梯子去天台试试。
他被傅延三言两语说定心,仿佛凭空打针强心针,激动地搂着傅延脖子亲他口,连声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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