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无大志,对自己斤两很清楚。
年迈老科学家被这种恬不知耻小年轻气个倒仰,心里念叨几次“有伤风化”,血压差点都高个八度。
“算。”邵学凡深深地吸口气,忍不住说教道:“你有天分,要是能好好做科研,未必不能出头,现在人类危在旦夕,你居然还有心思谈恋爱。”
“这不是有您吗。”柳若松弯着眼睛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有您挑大梁就放心,至于,才疏学浅,实验楼有没没差别,以后还想跟您多学习学习。”
这不是个很高级马屁,但邵学凡显然很受用。
柳若松走南闯北,见识人情世故多——邵学凡这种人,放在外面时候就是个精明却懦弱老头,但是旦套上工作服,给他权利,让他重回自己熟悉领域里,那他就会立马“脱胎换骨”,自信心成倍膨胀,俨然副土皇帝模样。
实验楼层大办公室里,柳若松指挥着助手将整理好文件分门别类地摞在桌子上。
几本厚厚实验记录被装订成册,柳若松挨个盒子翻翻,按照时间前后将其排列整理好,交给身边个警卫员。
“这是目前为止全部实验记录。”柳若松转头看向门边人:“交接完毕之后,麻烦您在知情单子上签个字。”
邵学凡没有去翻开那些厚重文件,他眼神清明地盯着柳若松动作,用目光示意下他身边办公桌。
——在两分钟前,柳若松当着他面往里面放个加密存储盘。
显然,“科研”带给邵学凡并不只有满足感,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柳若松想,要是他在某领域里有邵学凡那样当仁不让泰山地位,他也膨胀。
柳若松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把私人物品丢进抽屉里上好锁,然后把椅子推进桌洞里。
邵学凡旁观着他做完这整套动作,不知出于什心理,在柳若松出门前叫住他。
“你之前研究思路很好,也很特殊,有能力独自带队。”邵学凡说:“为什就这把主导权交给?”
“这里面装是什?”邵学凡问:“为什不起公开?”
那存储盘里装是柳若松自留地里研究数据,那里面曾经有傅延血样记录,柳若松是绝不可能让它见人。
“没什。”柳若松没骨头似地依靠着桌面,抱着胳膊耸耸肩,活像个混不吝小年轻:“和老公恋爱记录,好不容易从家里带出来——邵老师,您不会连这个也想看吧?”
柳若松说着,还做作地冲他挤挤眼睛,表情在“不好意思”和“忍不住炫耀”中微妙地达成个平衡。
邵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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