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安安静静地抱半晌,日头渐渐落下去,刺目耀眼阳光渐渐收拢起来,橘色光晕顺着云层铺洒开来,夕阳暖色沉下来,落在傅延身上。
傅延眼神飘,看向不远处实验楼。
“知道你特殊,但是这次……”柳若松声音很低:“别说吧。”
傅延嗯声。
柳若松有些意外,显然没想到傅延会答应得这痛快。
柳若松提起这件事就是想拐弯抹角地抹掉傅延“理亏”,可他越想弱化这点,傅延就越要正经地把这件事提出来。
他不能说对不起——因为这是对柳若松侮辱——所以就只好说爱。
他不肯逃避发生过事情,也决不允许柳若松玩笑自己痛苦来迁就他,定要严肃正经地把这个责任背起来——警醒自己也好,还是什别也罢,总归不能当玩笑开。
“你真……”柳若松勉强笑笑,说道:“你幸亏找,不然你这种脾气出去跟别人谈恋爱,你得要吃多少亏?”
他似乎想像刚才那样语调轻松地谈论这个话题,但柳若松这次没成功。
惜你没眼福。”柳若松笑声,说道:“可是知名摄影师,技术、构图和意境都是绝,没看到拍照片,是你吃亏。”
他在努力把声嘶力竭死别弱化成次不痛不痒分离,傅延听得出来。
但傅延心里没觉得轻松,他只觉得沉。
责任沉,家庭也沉,柳若松话像是根轻飘飘柳絮,可落在他心上时候,就变成重若千钧。
“若松。”傅延忽然叫他。
这句话从傅延醒来那刻他就想说,但在他肚子里转千百遍,他也不知道怎开口。
他从不想让傅延在理想和家庭里二选。
“怎这意外?”傅延垂下眼看着他,用手掌给他抹下脸上残留泪痕:“你觉得会不答应?”
“没有。”柳若松说:“但确实做个要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沉默两秒钟,脸上笑意消失大半,小声说:“也爱你。”
傅延伸手抱住他。
柳若松像是被他按消音键,抓紧他背后衣服,彻底没声响。
几秒钟之后,傅延感觉到肩膀上蔓延开点湿热痕迹。
他在心里长长地叹口气,默然不语地伸手给柳若松擦眼泪。
柳若松眨眨眼:“嗯?”
“爱你。”傅延说。
柳若松时没接上话。
傅延就是这样,柳若松忽然想,要是换别人,这时候就该聪明地顺着台阶下来,轻松愉悦地掀过这个话题,可傅延偏偏不干。
先走是傅延,他把柳若松个人留在世界上饱尝痛失所爱痛苦,还尝就是两次,虽然并非他所愿,但终归是傅延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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