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抗争,他干出什都不奇怪,傅延想。
上辈子他算是见识过,方思宁个文弱研究员,轴起来比他们这些当兵还厉害,有次基地要外派邵秋去出次危险度极高化工救援任务,方思宁硬是不肯,以罢工威胁还不算
“不排除这种可能。”赵近诚说:“谁知道他们怎逼供呢。”
傅延抿着唇又看眼那条视频,伸手将电脑合上。
“邵学凡绝不可能交出去,这是铁律。”赵近诚说:“——但现在形势严峻,救人难如登天,不想放弃白头鸢,也不想平白把你也起折进去。”
从拿出视频那刻起,赵近诚已然有所动摇,傅延看得出来,他只是需要个契机推把,才能下定决心。
果不其然,紧接着,赵近诚又说道:“乌雕,你如果定想管这件事,也不拦着你。实话说,信任你能力,但你总要给个理由,让放心把这件事交给你。”
学凡知道这封邮件吗?”傅延问。
“这哪能告诉他。”赵近诚长叹口气,他摇摇头,说道:“邵学凡是白头鸢亲爹,人家天天在等儿子,为白头鸢天三遍地冲咱们施压,还敢告诉他这个?万他跑出去投敌怎办。”
“联系过吗?”傅延又问。
“联系过。”赵近诚说:“方要求保证白头鸢安全,对方之后发送条视频——这个。”
赵近诚说着点开条新视频,镜头里依旧是那样昏暗场景,但从光源轮廓角度能看出来,新场景比之前空旷许多。
“两条视频里,都没提过方思宁。”傅延忽然说:“方思宁是和白头鸢起被绑架,不可能无故消失。所以猜,绑匪没提起方思宁,是要有意模糊他概念。他们只打算用白头鸢来交换,没准备放过方思宁——方思宁对他们来说还有用。”
“如果这样,白头鸢安危暂时可以保证。”傅延说:“没换到邵学凡,对方现在不敢撕票,再加上方思宁在其中周旋,应该没事。”
赵近诚:“……”
赵近诚对方思宁和邵秋之间弯弯绕不清楚,越听越糊涂,忍不住问道:“你怎那确定,方思宁会为白头鸢在敌窝里抗争?”
傅延:“……”
邵秋穿着行动队制服,双手高举,被吊在屋中央。
他外表看上去没什伤,衣服也穿得很整齐,但人精气神不大好,软软地垂着头,脸色惨白,看不出来是活着还是怎。
但拍摄“绑匪”显然知道肉票重要性,很快,镜头向前摇点,极近距离地给邵秋拍个特写。
特写镜头停留十多秒,足够让人看清他胸口微小起伏。
“……打吐真剂吗。”傅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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