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周吧。”柳若松给他调整了一下,笑着说:“感谢现代医学发达吧,放在十年前,这
“培养皿不可能自己大隐隐于市,它身边总要有其他研究员,或者医疗器械,研究环境之类的东西。”傅延说道:“如果按方思宁的说法,那是个活生生的病毒储存库,应该也有必要的关押条件——否则早就出乱子了。”
“说的也对。”柳若松说着拉过床边仪器,将检测数据的检测带绑在傅延的左手手腕上。
“……紧不紧?”
傅延试着活动了一下,说了句还好。
实验室顶楼最深处那间隔离室被赵近诚改成了傅延的“病房”,两间屋子打通,重修了卫生间和淋浴房,靠走廊的玻璃墙内加装了半封闭的遮挡窗帘,里面零零碎碎地添加了一些私人物品。
的,另一半则归于信仰和责任,而如果私情和大义冲突,他大概率是要选择后者的。
但柳若松并不为此生气,相反,他一直很愿意迁就傅延这种近乎固执的殉道精神。
柳若松上山下河,在无人区里看过星河山川,被圈内人封为“挣脱束缚的野性浪漫主义者”——他骨子里就带着这种偏好,他欣赏傅延,爱慕对方,傅上校这种近乎“无情”的自我牺牲,某种意义上也是他个人魅力的来源之一。
柳若松从来不想看傅延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在生死线周围徘徊,但他不可否认的是,在出现这种情况时,他还是会不可避免地被傅延吸引。
他的爱意被痛苦催化,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开出了更加艳丽的花。
柳若松当时来转了一圈,就知道这是没打算让傅延短住。
但是托上辈子工作经验的福,这辈子柳若松没什么障碍地就进了方思宁的研究团队。方思宁没因为他和傅延之间的关系为难他,反而开了点绿灯,把近身工作都交给他了。
血压,血氧,心电监护,傅延有些不太适应这些乱七八糟的设备,下意识扭了扭手腕。
“不舒服?”柳若松问。
“没有。”傅延说:“要带多久?”
那天傅延的通讯器响了三次,等到他回去报道的时候,离预定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两个半小时。
赵近诚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阴阳怪气地一哼气,但到底没说什么。
傅延正式开始“配合”实验那天,赵近诚派去寻找“培养皿”的第一梯队也回来了。
他们顺着西北边境线走了一大圈,恨不得掘地三尺,除了折进去两个精英侦察兵之外,暂时一无所获。
“一号头发都愁白了,但也没用,现在只希望二三队那边有消息。”柳若松说:“之前杨教授曾经怀疑过那所谓的培养皿是个人,如果是真的,别说两个月,就是两年也难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