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疼又冷,浑身打颤,不知道是哭得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忽而反应过来什,自己先顿住。
宿舍里AI用是傅延语音包,说智能也没有多智能,除开关电器之外,大概只能跟人沟通点简单话题。酒柜里检测器是傅延放进去,回复是设置好固定模板,但饶是这样,柳若松有兴致时候还是时不时会跟这些设置好语音包聊几句。
他习惯如此,所以时间没反应过来。
于是句抱怨戛然而止,尾音散进风中和尘埃里,柳若松捏着筷子手缓缓收紧,肩膀更深地埋下去。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木然地往嘴里扒两口饭,刚咀嚼没两下,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掉下来。
柳若松,见他今天神色恍惚,还多给他打半勺菜。
说来好笑,柳若松第次切实地感受到“傅延不在”这件事不是在收到抚恤金时候,也不是在拿到行动记录仪时候,而是在现在,就在后勤部食堂里——后勤卡在刷卡器上闪而过,显示屏上余额多得反常,柳若松只无意中扫眼,心里就像是被柄尖刀剜块下去。
他不想去深究那串数字背后意义,于是他连道谢都忘,狼狈地拿走东西,跌跌撞撞地回宿舍。
双人宿舍整洁明亮,窗帘向两边大开着,外面阳光很好,落在屋子里时,能映出点空气里浮灰。
柳若松觉得浑身都疲惫不堪,他不想换衣服,于是干脆没坐在沙发上,而是席地而坐,守着茶几拆开饭盒。
柳若松眼泪落得无声无息,却又令人没法忽视,酸苦眼泪掉在他饭盒里,把半硬发干糙米泡得糊成团。
但他仿佛浑然不觉,固执地往嘴里扒拉着饭,直到塞无可塞,他才像是崩溃样,缓缓地蜷起身子。
那些混着眼泪糙米实在难以下咽,柳若松痛苦地呜咽声,喉管到心口热辣辣疼成片,像是把他整个人脏腑都搅成团。
他不知道在跟自己置什气逞什能,难受得要死却也不肯吐出来,那些难以下咽糙米被他混着眼泪艰难地吞下去,像是吞下把刀子。
好疼,柳若松想。
末世里,吃穿用度什都比不上和平年代,军区基地里自给自足蔬菜味道寡淡,肉类也不是常见物种,吃起来汤汤水水,没什味道。
于是柳若松探着身子从茶几另边拖过个小小酒柜,掀开门,从里面拿出瓶简陋自酿酒。
酒柜上有检测器闪而过,紧接着,傅延声音从房间角落里传出来。
“少喝酒。”傅上校说。
“你又不在家。”柳若松几乎是下意识回嘴道:“要你下次回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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