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年轻人低着头,说道:“也有硬要
“五号车厢出问题。”年轻人从地上坐起来,说道:“那边打起来,闹出严重火警。”
柳若松:“……”
火警?柳若松也不知道自己是耳朵不好听错,还是脑子摔坏理解能力有问题,他定定地盯着对方,花足有十分钟才弄明白后面发生什。
当时五号车厢里不知道出什天大事儿,也不知道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总之听说是摔碎整瓶二乙基锌试剂。
说来也是疏忽,现下情况里大家都在逃命,晚秒都有可能陷在死城里,哪有功夫顾忌乘车安全,安检更是早忘个干二净。
道,空气灼热地透过柳若松衣料炙烤他皮肤,他晃悠瞬,又站直,咬着牙轻轻晃晃脑袋,试图把那种晕眩感甩掉。
他手里都是灰土和血,也摸不出来自己伤口在什地方,干脆没去管,随意抹把头上血,眯着眼睛往四周看圈。
侧翻高铁像是条蛰伏巨龙,安静地沉在夜色中,离柳若松几百米之外另边,有火光破开冲冲夜色,风声夹杂着哀嚎声和呼喝声钻进柳若松耳朵里,他原地打个晃,然后迟缓地检查下自己,确认枪还在身上,这才深脚浅脚地往那边走。
他耳鸣比方才好多,只是应该是摔伤腿,走路瘸拐,右脚落地就钻心地疼,八成是扭伤。
他走没多久,还没靠近火光现场,倒是先捡到个散落人员。
二乙基锌见风就着,在空气里说自燃就自燃,偏偏有人吓着,下意识整瓶水泼上去,那玩意登时就炸。
之后列车紧急制动,却已经来不及,最早是后面车厢脱轨,脱轨时候带垮前面车厢,这才把整辆车都带翻。
至于这年轻人,他当时本来是要去往列车车厢提醒乘务长,结果刚走到半,车就翻。
他从过道被砸在玻璃上,跟柳若松样被甩飞出来,好悬没被压在里面。
“这趟车上有多少人。”柳若松声音很哑,他有点站不住,努力眨眨眼睛,又抹把脸上流下血,轻声问:“后面情况怎样?”
那年轻人穿着迷彩服,脸朝下趴在草坪里,柳若松在夜色里没看见他,还差点被绊跤。
“哎,醒醒。”柳若松单腿跪下来,有些艰难地把人翻过来,试过还有气,于是使劲拍拍他脸:“能听清说话吗?”
对方应该跟柳若松样,是远离事故现场幸运儿,没受什大伤,柳若松叫他三两分钟,他就醒过来。
“柳……先生?”
“是。”柳若松说:“发生什事儿,怎会突然侧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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