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围观人似乎对此情此景很是忌惮,以那滩血迹为圆心,在外围个足有两米圈,愣是没人敢上前。
柳若松看眼,发现只有集合点入口处方向人为地开个口子——血迹从那里蔓延出去,不知道延伸到什地方。
“怎回事?”柳若松随手拽个旁边人问道。
被他拽住是个年轻人,穿得花枝招展,闻言眼皮子翻,说道:“还能有什,混进来呗。说好无伤才能撤离,结果这人被人发现手上有新鲜伤口……有伤还进来,你说那不是害人吗。”
“你胡说!”跪在地上那年轻男孩个激灵,下意识反驳道:“他那是周前被狗咬,已经快好!们开证明过检查进来!”
:“这里不用管。”
那岗哨犹豫下,但显然外面情况刻不容缓,于是他略点头,转过身向楼下跑去。
楼上岗哨走,柳若松自己目标就显然有些过于扎眼,他犹豫片刻,在VIP厅桌上留下张写着自己电话号码字条,然后弯腰背起背包,转而从另边备用楼梯下楼,从小门进茶水间,最后在厕所晃荡圈,无声无息地融入人群中。
他挑个离入站口不远角落,然后跟附近维持秩序岗哨对个眼神,随即在角落里站定,开始装雕塑。
柳若松所在角落在整个集合点大厅中间地段,占地几千平米大厅此刻乌泱泱站满人,有人拖家带口,也有人舍不得身家钱财,托着大包小包行李。
那男孩年纪不大,还没经历过什大事儿模样,句话没说,眼泪先流下来。他恨恨地盯着说话男人,眼圈红得像是要滴血。
男人被他眼神盯个寒战,用方言骂句什。
柳若松皱皱眉,问道:“那人呢?”
“已经丢出去。”旁边有人说道
外面情况显然不容乐观,仅仅几分钟后,集合点入口处就传来阵极强嘈杂声,紧接着呼喝顿起,柳若松皱着眉听耳朵,听见几句尖锐叫骂。
那混乱声听着不像是不安和抱怨,柳若松心里觉得不妙,不由得往前挤几步,试图往那边看看情况。
只可惜这人实在是太多,短短两百来米距离,柳若松足足走二十分钟。
S市这边混杂方言多,加上周遭声音太过杂乱,柳若松没听清究竟是什事闹起来,只听见几句什“混进来”、“丢出去”之类话。
怒骂声不绝于耳,然而等到柳若松终于走到近前时,他却没见到风,bao中心人,雪白瓷砖上只留着大滩鲜红血,个皮肤白皙年轻男孩脱力似地跪坐在地上,木愣愣地转头看着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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