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对这项指责毫无愠怒之意,恰恰相反,他反倒是最能理解对方反应人。
上辈子末世初期,他自己也跟对方模样,在意命令,在意底线——在意生命或许是人类DNA里某种本能,在路上见到被感染却还未变异丧尸时,他也忍不住因为同类相怜原因产生恻隐之心。
但短短半个月时间,现实就教会他什叫“取舍”。
若不剜去腐肉,那只会有更多人因为腐肉而“腐烂”。
“抱歉。”傅延说:“但现在不是解释时候。”
傅延上楼时,没对楼对地毯式搜索,现在看来,八成是有漏网之鱼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来。
他大略扫眼,发现五个穿着便装成年人正围在个三人小队附近,因为是救援任务,他们没携带过多武器,手里只有把枪,而且还碍于面前是“伤员市民”无法开枪,正试图将人尽可能无伤控制下来。
只不过大概是事发突然,不知道是这三人时大意,还是三个人没法在短时间内控制这些变异后丧尸,等到傅延跳下来时,其中个男人脖子上已经露出明显咬痕伤口。
细细血丝顺着他脖颈留下来,洇入黑色作战服里。
情况比傅延想象得还差劲,丧尸人数大于特警人数,其中两个年轻警员个被按在楼栏杆上,腰向后弯折出个近乎恐怖弧度,吃不住力,另个跟两个成年丧尸纠缠着退到停用扶梯附近,感觉随手有掉下去风险。
傅延说着缩起脖子扭身撞,用衣料最为厚重后背撞开只丧尸,手拉起栏杆边年轻人,手从他腰上抽出电击棍,反手横在另只丧尸手里。
他肌肉本能显然是那段记忆最好佐证,傅延抽手很快,在对方合上牙齿之前便抽身而退,点油皮都没蹭破。
紧接着,他不由分说地拉着人向侧面滑出两个身位,单手抽出枪,干脆利索地点
倒是已经受伤那个,身边倒没有丧尸纠缠。
特警碍于人权和命令任务不敢下死手,甚至怕造成二次伤害所以不敢对“伤者”采用,bao力手段。然而傅延没管那多,他几乎是挑战反射地持枪上弹,离着老远打爆外侧个年轻丧尸后脑勺。
脑浆从那人背后崩裂出来,血喷满地都是,那穿着连帽衫年轻丧尸原地晃晃,像是被掐断发条样,砰地声砸在地上。
他下手太利索,连旁边特警都没反应过来。傅延紧接着将枪反手掖回背后,半矮下身子顺势在瓷砖地上滑,短短两秒之内,便切到近前。
直到这时,对方才反应过来什,又惊又怒地道:“没有命令,怎能随意击毙受伤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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