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赵不渝：“你膝盖还疼吗？”
赵不渝说：“不疼
。”
“不疼你还哭那
大声？”赵醒归说，“你妈妈真是没说错，你长大，不能再坐爸爸腿，别人要笑你
。”
赵不渝回过头问：“那妈妈为什可以坐？妈妈已经是大人。”
赵醒归说：“因为她是
老婆，腿，老婆
辈子都能坐。你腿，以后也只有你老婆能坐，知道吗？”
赵不渝脸倔强：“疼得走不路！”
卓蕴低头瞪他：“你什时候跟你爸学会卖惨？”
赵醒归乐坏，向儿子伸手：“过来，爸爸带你回去。”
赵不渝瞬间复活，麻利地爬到爸爸腿上，面朝前坐好，卓蕴生气：“这大人！你也不怕压着你爸爸！”
赵不渝很无辜：“妈妈你都是大人，你也坐爸爸腿啊。”
渝穿着运动短裤，左膝盖上擦破皮，细密血滴渗出伤处，其他三个男孩惊恐大叫：“赵不渝你流血！”
赵不渝本来没想哭，看到流血，又听到小伙伴们话，吓得小嘴瘪，放声大哭起来。
赵醒归自己性格坚韧，不怕疼不怕苦，却见不得儿子哭得这伤心，心都揪住，赶紧从轮椅后袋子里掏出消毒湿巾和创可贴递给卓蕴。卓蕴帮儿子处理伤口，听赵不渝“呜呜哇哇”哭个不停，头疼地说：“别哭啦，有没有这疼啊？”
赵不渝抽抽噎噎：“真很疼，妈妈，疼死啦！”
“你像谁不好，非要像你爸。”卓蕴帮儿子贴好创可贴，抬手揉揉他头发，“小哭包二号。”
赵不渝又问：“那心心呢？”
“心心长到你这大，也不能坐。”赵醒归说，“她小时候当然可以坐，因为是她爸爸。”
赵不渝思索会儿，问：“爸爸，什时候可以帮你推轮椅？”
赵醒归笑：“那得等你再长大点，你现在力气不够，还推不动爸爸。”
赵不渝
卓蕴哑口无言，赵醒归对儿子说：“自己抓稳，爸爸要转轮子，抓不住你。”
赵不渝：“噢！”
赵倾心还不懂事，看着哥哥坐在爸爸腿上，更加不开心，“嗷嗷”叫着表达不满，最后委屈地大哭起来。
真是鸡飞狗跳，卓蕴茫然地望天。
回家路上，赵醒归和儿子聊会天。
赵醒归：“？”
赵不渝止住泪，卓蕴问他还打球吗，他摇摇头，卓蕴牵起他小手：“那们回家吧，你爷爷奶奶估计也来。”
家四口准备回家，赵倾心重新坐回童车，不太高兴，赵不渝泪汪汪地看着爸爸，卓蕴催他：“快走呀。”
赵不渝神色恹恹：“……腿疼。”
卓蕴无语：“就这点伤，半个硬币都不到，你疼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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