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卓蕴在黑暗中微笑，什
都没说，什都没做，只是发出均匀
呼吸声，让他以为，她睡着
。
——
丧丧
轮椅转出房间，卓蕴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她小心地掀开被子，光脚踩着地，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边，拉开
道门缝往外看。
客厅没开灯，赵醒归坐着轮椅待在窗边，手里夹着根点燃烟，正放到嘴里抽口。
他平时不抽烟，卓蕴也抽得很少，包烟可以放好多天。这烟应该是卓蕴，不知被赵醒归从哪里翻出来，大半夜偷偷地抽。
窗外有月光，还有纽约高楼霓虹光影，赵醒归高瘦身形在黑暗中被映衬得像尊剪影，嘴里吐出烟气飘散在空中，烟雾袅袅，透着落寞。
低谷期。
他平时不这样，小赵先生生活态度向来积极乐观，待人真诚，对待学业极为认真，对打篮球是真爱，对她好更是说都说不完，日常总会捣鼓些有趣小玩意儿逗她开心，记得每个节日、生日、纪念日，会送她礼物，给她惊喜。
他依旧会收集些“小垃圾”，认认真真地存在盒子里，说老以后和她起看，会很浪漫。
赵醒归，就是这个热爱生活、心存梦想，又很有仪式感男人，偶尔情绪Down下，卓蕴完全理解，哄哄就好啦，谁让他是弟弟呢？
她又次抱紧他，在他耳边温柔地开口：“董教练是董教练，你是你，干吗老要去想别人？这世上夫妻相处方式千千万万，有哪对是模样？”
卓蕴看不清他表情，但可以想象，那双漂亮眼睛里，大概盛满烦恼与迷茫。
这刻，她终于意识到，她男孩长大。
卓蕴没有出去抓包，轻轻关上房门，转身回床上睡觉。
没多久，赵醒归坐着轮椅回来，尽可能小声地把自己挪到床上，躺下来，盖上被子，侧卧着从身后抱住卓蕴，胸膛紧紧贴着她后背。
卓蕴背对着他，鼻息间能闻到很淡烟草气，赵醒归吻吻她后脑勺，用气声说：“
爱你，别离开。”
赵醒归抚着她长发，低声说：“可是又有几对夫妻，丈夫是像这样呢？很怕……殊途同归。”
卓蕴：“……”
她怒，使劲儿往赵醒归腰上拧把，还精准地找到他感知平面以上，疼得他“嗷”声叫，卓蕴拧下不过瘾，又去拧第二下第三下：“什殊途同归！不知道意思就别瞎用！再敢逼逼赖赖回去就别办婚宴！现在！你给！躺下！睡觉！”
赵醒归龇牙咧嘴地揉着腰，不敢再犟嘴：“……哦。”
深夜，卓蕴半睡半醒间，感觉到赵醒归帮她掖掖被子，然后把自己挪到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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