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要在客厅
赵醒归独自
人坐在沙发上，抬手抓
抓头发，看着自己光溜溜
身子，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卓蕴会和他玩闹，但很少像今天这样，刚回来就和他闹脾气，赵醒归开动脑筋，冥思苦想，脑子里突然“叮”声。
称呼？
他抓住关键词，她不满意他叫那些，是漏哪个吗？
赵醒归心脏重重跳。
最后那声“卓老师”喊得贼响亮，赵醒归觉得自己肯定能满分过关，卓蕴却摇头：“不满意。”
“哪个不满意啊？”赵醒归继续喊，“女神，美女，靓妹，小天使，开心果，蕴儿，卓小姐，卓大设计师……”
卓蕴打断他：“行行行，别瞎喊！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赵醒归见她神色有点变，很是迷茫：“什
真不懂假不懂？你想听什？”
卓蕴叉腰：“你说呢？”
砸自己脚，大概就是指这个。
卓蕴点都不累，觉得赵醒归比想象中要轻些，低头看他双脚，他没穿外裤，袜子也脱，两条白嫩嫩小腿连着脚软软地垂挂着，脚尖下垂现象并未改变。
卓蕴估计自己没法背着赵醒归走楼梯，但走平地问题不大，来到沙发边，她转过身，小心地把赵醒归放到沙发上。
她打算使坏，放下他后就跳开去，扭着屁股冲他做鬼脸：“好啦！游戏到此结束，
要去洗澡喽！”
赵醒归浑身只有条小内裤，靠着沙发靠背坐稳身体，扶扶腿，捞过个抱枕搁在大腿上，能挡点是点，脸无语地看着卓蕴：“过分啊。”
啊，答案显而易见。
卓蕴从主卧出来，还是没推轮椅，打算再给赵醒归次机会。
“想到吗？”她问。
赵醒归脸色纠结：“想到。”
卓蕴说：“那你说呀。”
“？”赵醒归想半天，犹豫地喊，“姐……姐？”
卓蕴口气都差点上不来。
“你没救。”她转身往主卧走，“先去关水，再放下去要水漫金山。”
“轮椅啊！”赵醒归拍着沙发大叫。
卓蕴也叫：“想不出来就不给你！哼！”
卓蕴瘪着嘴，对他无辜地眨眼睛，赵醒归被她孩子气搞得气都气不起来，温声道：“乖，去帮拿轮椅，开过长途车，也想洗澡。”
卓蕴就离他两米远，晃着脑袋说：“那你要逗开心。”
赵醒归纳闷：“怎逗你开心？表演节目吗？”
“唔……”卓蕴手指绕着发梢，说：“你用十种称呼来叫，不能重复，满意就去帮你拿轮椅。”
“这个简单。”赵醒归信手拈来，“卓蕴，小蕴，蕴蕴，Zoe，蕴宝，女朋友，小乖乖，宝贝，honey，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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