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叔和史磊都不会去打扰她,说话做事静
“……”卓蕴转头看他,“买好机票,八月十五号从上海飞。”
赵醒归眼神黯淡下来,好快啊,只剩不到个月时间。
他说:“哦。”
“十二月初就会回来。”卓蕴絮絮地说着,“这几天对作品集有点想法,买画架和些颜料纸笔,这两天会寄到,走之前,想完成第幅作品。”
赵醒归问:“是什?在病房画吗?”
特别大,需要系裤带,赵醒归直躺着,又插着导尿管,就不用系,裤子只是松松地套在那里。
卓蕴每天会掀被子帮他活动双腿,有时候动作大,裤腰那儿会掉下来,露出些什,赵醒归自己感觉不到,以为穿着裤子很保险,根本不知道在卓蕴眼里,他早就走光,还是特别光溜溜那种。
卓蕴原本以为自己会害羞,后来发现没什好在意,赵醒归是生病住院,在那些女医生、女护士眼里,他就是块肉,她们每天都要给他换药、消毒,有时候还要清洗尿管、重新备皮插管,久而久之,卓蕴也很淡定。
这和情/欲无关,大家做所有事,都是希望赵醒归能快点好起来。
卓蕴站在赵醒归病床边,抱着他右腿抬起、放下,帮他活动髋关节和膝关节,这都是苗叔和磊哥教她,会儿还要帮他活动踝关节。
“对,在病房画。”卓蕴说,“画你,反正你躺着也是躺着,就给做模特儿吧。”
赵醒归很吃惊:“啊?现在没头发!”
第二天,范玉华和边琳、赵相宜起来医院探望过赵醒归,下午三人就飞回钱塘。范玉华对卓蕴说她要在钱塘待几天,处理些工作,之后再回来。北京这边只剩下苗叔、史磊和卓蕴三人,范玉华让卓蕴全权处理赵醒归事,有做不主就给她打电话。
卓蕴说到做到,等妈妈离开北京后,她又开始全天候地待在医院,架起画板,绑起头发,以赵醒归为模特儿画起人像画。
在病房,她只画素描,不用颜料,经过几个月画室练习,卓蕴不再手生,拿着笔坐在窗边,看眼画纸,又看眼病床上赵醒归,窸窸窣窣地画起来。
赵醒归看着她动作,只有上半身能感觉到晃动,问:“腿重吗?”
“重。”卓蕴说,“都没什肉,骨头还这重。”
“你别弄,会儿让磊哥来做吧。”赵醒归舍不得她辛苦,“你坐边上歇会儿,咱俩聊聊天。”
“不累,这样也能聊天。”卓蕴还在下下地给他活动右腿,“赵小归,躺烦吧?”
“每天能看到你,就还好。”赵醒归说实话,“也就个来月,很快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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