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蕴看着他们渐渐远去，问：“赵小归，那像不像你们家？”
赵醒归也看着他们
身影，没说话，心里想起另
个问题。
钱塘四院孙主任告诉过他，男性截瘫患者即使能进行X生活，在身寸米青方面也普遍存在障碍，很难让伴侣自然受孕，当时，赵醒归问：“就是说，
不能生孩子？”
孙主任说：“倒也不是，可以做试管婴儿。不过因为你们常年坐轮椅，阝月nang直被大腿和腹部包围，gao丸生精功能必然会受影响，
在这种小事上，卓蕴不会和他计较：“买点别吧，你想吃什
？今天来买单。”
赵醒归看
圈：“想吃荔枝，好像刚上市，看着很新鲜。”
卓蕴扯下几个塑料袋，挑袋荔枝，又把芒果装进去，问：“再买点别吧？给苗叔和你妈妈也带点儿？”
赵醒归说：“妈爱吃火龙果，苗叔爱吃苹果，再给他带串香蕉吧，怕他晚上肚子饿。”
两人挑好多水果，又来到零食柜台，赵醒归第二天要做检查，不敢乱吃零食，卓蕴就给自己挑点话梅、牛肉粒和薯片。
醒归忽闪着眼睛，“和小宜都芒果过敏，所以家里从来不买。”
卓蕴：“……”
“完，咱俩不合拍。”她摇头叹气，“如果哪天吃完芒果再去亲你，大概能把你给亲到休克。”
赵醒归被那句“不合拍”给刺激到：“你别乱说，就个芒果！你难道没有过敏食物吗？”
卓蕴想想：“还真没有，哦，不爱吃那种黏糊糊蔬菜，比如说芋艿、山药、秋葵、荸荠……你爱吃吗？就那种黏黏东西。”
篮子越来越满，还都是挺沉水果，卓蕴拎下，问：“会不会把你腿压坏啊？”
赵醒归：“你这时候知道心疼？”
卓蕴拍下他脑袋：“谁心疼？你就是个行李车。”
“不是行李车。”赵醒归伸臂环住她腰，“是你男朋友。”
有家四口刚好从他们面前经过，爸爸推着购物车，车上坐着个三、四岁小女孩，妈妈走在购物车旁，手里牵着个六、七岁小男孩。
赵醒归：“……爱吃。”
卓蕴摊开手：“看吧，咱俩不合拍。”
“这有什。”赵醒归把轮椅转到芒果堆前，挑着又大又黄芒果往篮子里丢，“爸不爱吃鱼，爱吃肉，妈不爱吃肉，爱吃鱼，看他俩挺合拍。”
“够啦！”卓蕴看到他腿上篮子里已经有五、六个大芒果，按住他手，又拿两个往外丢，“别挑，就住几天，吃不完。”
赵醒归不开心：“好不容易挑出来！”他又把那两个给装回去，“你吃不完苗叔也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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