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
。”赵醒归又开始不爽，“
今天……早知道就不过生日，和你在房里聊聊天就行。最近真
好烦，不是不想告林泽，而是知道告不赢他，只想他赶紧高考完离校，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卓蕴说：“但你妈妈不这
想，她说也没错，林泽害你，应该要受到惩罚，要不然真没天理啦。”
赵醒归皱起眉：“说过，当时不讲，是因为如果要告他，就要连那个和正面抢球男生
起告，没法告他们故意伤害，只能是妈妈说那个人身损害赔偿。”
他深深地叹气，“这个事情大部分责任是在自己，还有学校，就算告赢林泽和那个男生，他们也赔不几个钱。而且你也看到妈妈状态，两年前她状态更差，真觉得如果说，妈会做出极端事，搞不好能拿把刀去把林泽给捅。你别看妈平时温温柔柔，其实是个特别厉害人，以前在公司上班，下属都很怕她，现在就特别烦，只希望这件事快点过去。”
事情发展成这样，卓蕴也无计可施。赵醒归把能说都说，林泽也病，范玉华要林泽付出代价，林泽又希望赵醒归能原谅他，赵醒归只要求林泽再也不出现，三个人诉求似乎都难以得到满足，相对来说，还是赵醒归诉求更简单些。
“可能，你们自己是健康，看到样子，会觉得很可怜，过得很惨，但其实……”赵醒归说，“就是换种生活方式。”
卓蕴笑：“像个小乌龟，做什都慢吞吞。”
赵醒归也笑下，神色又沉静下来：“卓老师，林泽没有毁掉人生，最多只能算改变人生。已经做好准备在轮椅上待辈子，确会很辛苦，有时还很狼狈，但真没你们想象那难熬。现在，也能感受到快乐，也有努力方向，有在乎人，有想做事。还活着，就是个完整人，你说对吗？”
“对。”卓蕴笑着看他，“在眼里，你就是个完完整整、特别优秀男孩，是见过最聪明、最帅气、最可爱男孩，是个人赵小归。”
赵醒归笑得好腼腆，卓蕴撩下他睫毛，两人起嗤嗤傻笑。
她还侧身坐在他腿上，问：“重吗？”
“感觉不到，就只知道抱着你。”赵醒归说，“你肯定不重，你那瘦。”
卓蕴说：“你别看瘦，有百多斤呢。”
“你个子高嘛。”赵醒归紧紧手臂，“其实，本来想不是这样，第次亲你，是想站着，去隔壁房间，戴上支架，想站着亲你。”
卓蕴瞪大眼睛：“你想法挺多啊，什时候琢磨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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