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蕴问：“你下午做什
？要午睡吗？
差不多该回寝室
。”
赵醒归转着轮椅来到她身边，说：“不午睡，等下要做作业，先休息
会儿。”
卓蕴知道他现在
作息，自从全天上课后，他去医院复健频率下降许多，每周三五放学后直接去医院，二四就在家里等卓蕴来“上课”，周末也不轻松，因为高二年级功课忙许多。
卓蕴就算回寝室也没事干，听赵醒归这说，干脆甩掉拖鞋，整个人像只猫似窝在沙发上，说：“你妹妹说，下次和你再去打网球，叫上她起，你……还会去打吗？”
赵醒归看着她，她没穿外套，身上是件毛茸茸拼色毛衣，晒着太阳姿势慵懒又惬意，回答：“会，不都买球拍。”
比别人更容易抢到球？当他投篮时，是不是可以比别人投得更准？
赵醒归洗完澡，房间温度已经很高，他在床上给自己穿好衣服，坐着轮椅去开门时，发现卓蕴已经上来，正等在会客室里。
她说：“你妈妈带小宜去上舞蹈课。”
赵醒归点头应下，给潘姨打电话，潘姨依照吩咐把饭菜送到三楼，赵醒归就和卓蕴坐在小圆桌旁起用餐。
窗帘被拉开，阳光晒进来，坐在落地玻璃窗边，卓蕴觉得自己像待在间温暖阳光房。
他将轮椅离卓蕴更近些，拿出手机给她看：“卓老师，今天拍你照片。”
“真吗？”卓蕴坐起来，与他头碰头地起看手机，“天啊！你拍这多？什时候拍？都不知道。”
赵醒归相册里前排全是卓蕴，有她穿灰外套时拍，更多是她穿着白色网球裙。除照片，还有视频，卓蕴点开段视频看，她与那女孩在对打，赵醒归就追着她身影拍。
他简直是个直拍小能手，分多钟视频里，卓蕴不停在动，跳高伏低，却直被赵醒归牢牢地框在屏幕里。
他说：“你打球时好帅。
小圆桌上摆着三菜汤，大菜就是咖喱牛肉，其余都是小炒和蔬菜，香气扑鼻，清淡可口。
卓蕴饿坏，捧着饭碗大口大口地吃饭，赵醒归依旧吃得很慢，时不时地抬眼看看她。
这还是卓蕴在他家吃第顿饭，赵醒归心情很不错，吃完后把碗盘都放到托盘上，又搁上大腿，说：“给潘姨拿下去，卓老师，你先坐会儿。”
赵醒归房里那张看电影用单人沙发没搬走，只是恢复成张沙发模样，卓蕴吃得饱饱赖在沙发上，没多久赵醒归回来，卓蕴抬眼看他，两人你看，看你，看着看着，同时笑起来。
场意料之外、酣畅淋漓网球游戏，终结个月来他俩之间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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