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洗完手，拿着湿巾把马桶圈擦
遍，又把自己挪到马桶上。
费劲吧啦地脱裤子时，看到自己那两条绵软
腿，赵醒归心态有点崩，做好久深呼吸才缓过来。
他坐在马桶上规律地按压膀胱，忍住眼角酸涩，对自己说：“没事，别哭，要尊重卓老师决定，她值得更好人。”
赵醒归在卫生间待十几分钟，洗过手后划着轮椅出去，周日晚上商场楼人来人往，很多人都会朝他看眼，赵醒归四下张望，没看到卓蕴身影。
可能服务台需要排队，她还没回来。
个人待在卫生间里，赵醒归难过极，因为吃过烤肉，他先在洗手台前洗手，抬起头看向镜子里自己，头发帅帅，脸也帅帅，精心搭配衣服更是帅帅，可是……他心却是苦苦。
人生中第次表白，他鼓起最大勇气，结果却连句完整“
喜欢你”都没说完，就被骂顿。
付钱买单，钱还被退回来，超级没面子。
当听到卓老师亲口说出“她定不会和那个人结婚”时，赵醒归心跳如擂鼓，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他猜测居然是真，卓老师不喜欢那个男人，不想和对方结婚，她只是在拖时间。
那他还等什
呢？他得把握住机会啊！
孩子被你欺负成这样，你良心过得去吗？
离开餐厅后，赵醒归小声说：“卓老师，想上个厕所。”
卓蕴问：“你急吗？能不能撑到楼？你去上厕所，去办停车券。”
赵醒归说：“可以，没那急。”
两人沉默着坐电梯到楼，气氛很尴尬，和来时候兴高采烈状态完全不同，赵醒归句话都不想说，划着轮椅找到无障碍卫生间，就要推门进去。
赵醒归将轮椅停到墙边，静静地
不想看到卓老师在那个坑里挣扎，他想把她救出来。
他以为她会有点点喜欢他，只要有点点喜欢就行，他也没想做她未婚夫，只是想做她男朋友，很纯洁那种男朋友。
高3班都有几对小情侣呢，男女朋友，又不是开始就要怎怎，就不能先牵个手？
卓老师怎能拒绝得这彻底？点机会都不给他。
她说，他们是不可能。
卓蕴帮他抵住门，看眼卫生间里情况，紫悦城无障碍卫生间宽敞且设施齐备，能让轮椅族们方便地独立如厕，卓蕴问：“你个人可以吗？”
赵醒归说：“可以。”
卓蕴说：“那你慢慢来，去服务台办停车券，你好就在这里等，别走开。”
赵醒归“哦”声，进卫生间，把门关上。
卓蕴心里很不是滋味，转身往服务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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