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又惊又急又怒：“你是不是疯
？”
林泽膝行着挪到他面前，仰头看他，
张胖脸上涕泪横流，令赵醒归感到恐惧，林泽抓住赵醒归
轮椅轮架，大喊：“你杀
吧！赵醒归，不如你杀吧！”
赵醒归弯腰去掰他手：“你松开，要去厕所！”
林泽声嘶力竭地喊：“不想活……赵醒归，早就不想活……”
“你到底要干什
？！你松手！要去上厕所！”赵醒归真撑不下去，转头大喊，“有没有人？！有人吗？苗叔——”
冰凉：“你再说遍，你不是故意？”
林泽哭，边哭边说：“、没想到你会撞到那个钉子！……你前面也耍好几次，也摔跤！就，就也想让你摔跤，就这简单！不是故意，不知道你会撞到那个钉子！”
赵醒归怒视着他：“前面不是耍你，是你技不如人，根本就没有犯规。”
林泽崩溃般地抓着头发：“知道……可是，真摔几次，对不对？你记得，对不对？”
赵醒归身上泛起阵鸡皮疙瘩，知道不妙，阴雨天他神经很脆弱，真是经不起丁点刺激，哪怕是平时控制得还不错大小便问题，在这样天气也很容易出纰漏。
苗叔还在食堂，没这快回来，赵醒归喊声倒是引来个女老师，看到这场面吓大跳，她试图把林泽从地上拽起来，三个人纠缠半天，赵醒归才终于脱身，飞快地划着轮椅进男厕所。
进入那间无障碍隔间后，赵醒归第时间去摸裤子，摸，心就凉。
不知什时候，他已经尿出来，校裤，棉毛裤，内裤，外加轮椅坐垫，都已经濡湿片，还泛着点气味。
赵醒归背脊靠在轮椅靠背上，呆呆动也不想动，觉得自己好脏，好臭，像个小丑……路上，也不知道尿液有没有滴到地上，有没有被那位
赵醒归冷眼看着林泽：“不想再和你说话，也不想再见到你，你让开，要去厕所。”
他又次转动轮椅往另边绕，林泽却又挡住他，哭叫着：“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真不是故意！没有想过要把你害成这样！……”
“叫你让开！！”赵醒归怒吼声，脖子上青筋都冒出来，狠狠地拍轮椅扶手，“要去厕所！你让开！”
林泽还在哭哭啼啼：“赵醒归，求求你原谅，是对不起你，知道错……”
简直是鸡同鸭讲，赵醒归都要疯，转动轮椅就往前冲，林泽竟伸手来拉他，令赵醒归始料未及是，林泽居然“扑通”声跪在他面前：“错，给你磕头，求求你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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