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他拉过被子盖上，又往他腰后塞
个靠枕，最后搬过椅子坐在他床边。
赵醒归被神经痛折磨着，眼睛却
直没离开过卓蕴，问：“卓老师，你会不会觉得
卓蕴很担心：“你背疼吗？”
赵醒归垂眼盯着面前
本子：“有点。”
很好，还没嘴硬。
卓蕴劝他：“你去床上躺会儿吧，别硬撑。”
赵醒归倔强地摇头：“不用，
没事。”
“你怎
会不知道？”赵醒归提醒她,“你不是有未婚夫吗？”
卓蕴微微笑，打个马虎眼儿：“觉得吧,没结婚前,切都只能算喜欢，就算结婚,也不定有爱，比如爸和妈。”
还有她和石靖承。
赵醒归迟疑下,问：“你妈妈……会和你爸爸离婚吗？”
“应该不会，要离早离。”卓蕴重新翻开赵醒归物理卷子,“别说，你继续做题吧,马上就改完。”
卓蕴饶有兴致地打量赵醒归,赵醒归被她看得神色都不自然：“你干吗这看？哪儿说得不对吗？”
“不是，就是觉得……”卓蕴说，“你这个年纪说出这样话,有点过于老成，你知道什是爱吗？”
赵醒归说：“知道。”
卓蕴：“那你说说,真正爱个人是什样？”
赵醒归脱口而出：“就是爸对妈那样,妈对爸那样。”
卓蕴没再勉强，只是时不时地去观察他表情，十分钟后，忍不住说：“赵小归，你要真难受就去休息下吧，你脸色好差。”
赵醒归：“……”
卓蕴叹气：“不走，会陪着你，没到时间呢。”
赵醒归考虑片刻，终于同意。
他转着轮椅来到床边，脱掉外套，当着卓蕴面把自己转移到大床上，看他在床头靠好，用手抓着两条腿将腿摆直，卓蕴才发现，他腿真比普通男孩要细些，藏在宽松运动长裤下，大腿肌肉瘦弱得有些明显。
赵醒归感觉到卓老师不愿再聊这个话题,也只能趴回桌上拿起笔。
四点多时,窗外天色暗得更加彻底，乌云滚滚而来，没会儿，“哗啦啦”雨声便响起来。
卓蕴望向窗外，又把视线投到赵醒归侧脸上，他脸色苍白，却什都没说过。
卓蕴说：“赵小归，下雨。”
赵醒归“嗯”声。
“哈。”卓蕴笑声,“你这说等于没说。”
赵醒归深深地看着她：“是真，会有很多细节，你仔细去感受,能感受到。”
卓蕴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赵醒归觉得卓老师并未把他话放在心上,有些不服气地问：“那你说，怎样才是爱个人。”
卓蕴愣，继而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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