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再也不敢胡思乱想，匆匆坐上轮椅就进
卫生间。
——
大概是当局者迷，卓蕴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每周三次去紫柳郡给赵醒归“上课”，也变成她生活中非常重要、并且期待
件事。
五个上学日中，她会挑周二、周四去，周末就随机，有时周六，有时周日。
她不再那
死扣时间，有时候晚饭吃好就晃悠过去，到那儿还不到六点半。赵醒归对于她早到非常开心，从厨房拿来潘姨准备好点心和水果放上托盘，又把托盘搁在自己腿上，坐着轮椅陪卓蕴上楼。
张微笑小黄脸，配上背景图上卓蕴笑脸，赵醒归出神地看着，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问问卓蕴晚上吃什时，卓蕴直接把聊天结束。
【Zoe】：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去学校，晚安，小归。
赵醒归只能无奈地回消息。
【醒日是归时】：晚安，卓老师
他叹口气，突然，小腹处传来阵奇怪感觉，赵醒归上身抖下，把掀开被子往下看。他临睡前上过厕所，这会儿已经穿好成人纸尿裤，按理说不会那快就排尿。
信聊天，聊天记录寥寥无几，赵醒归盯着屏幕看半天，发出条消息。
【醒日是归时】：卓老师，你睡吗？
卓蕴很快就回。
【Zoe】：没呢，
还早，你要睡吗？
【醒日是归时】：快睡，下午忘问你，下次什时候来？
周末就更加随意，卓蕴几乎整个下午都
可是身体反应如此诚实，大概这天晚上他喝水有点多，眼睁睁地就看着纸尿裤鼓起来，用手摸，就知道他真尿。
对于赵醒归来说，大小便失禁绝对算截瘫后最令人痛苦事情之，因为这关乎个人尊严。
健康时赵醒归很爱干净，不是那种粗糙男孩，对于发型和衣着向来比较在意。可受伤后，他不得不接受自己偶尔还会尿裤子残酷现实，比如现在，他完全没法忍受穿着已经脏纸尿裤睡觉，必须再千辛万苦地爬起来，去卫生间用热水清理身体，再重新换上片新纸尿裤。
把自己往轮椅上挪动时，赵醒归想，个要穿纸尿裤睡觉男人，好像根本没资格和女孩谈恋爱，更别提结婚。
男女结婚要做什，赵醒归自然是知道，他有点沮丧，因为觉得自己可能会做不好，甚至可能做不，在这方面，他好像毫无魅力可言。
【Zoe】：你怎这心急啊？周二或周三吧。
【醒日是归时】：周二吧
【Zoe】：行
【醒日是归时】：让潘姨给你做蛋黄酥。
【Zoe】：好！[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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