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问：“下次你过来，是哪
天？”
卓蕴说：“不定呢，
提前天和你说，行吗？”
赵醒归点头：“行。”
“那走啦，小归，你赶紧进去吧。”卓蕴冲他挥挥手，转身离开
小楼。
赵醒归目送着她，直到看不见她
身影，才望向小楼对面那片人工湖。
“范阿姨好。”卓蕴又向着沙发处赵伟伦喊，“赵叔叔好。”
范玉华问：“你要走？不留下吃饭吗？今天放假，学校食堂菜不多，你和们起吃饭吧。”
卓蕴忙说：“不用范阿姨，谢谢您，室友还在呢，答应和她起吃晚饭。”
范玉华就不勉强她，赵醒归说：“卓老师，你跟往后门走，送你到院门口。”
卓蕴低头看着他，没再拒绝。
再打扰哥哥“上课”，蹦蹦跳跳地离开房间，卓蕴回头看着房门，语气里带着羡慕：“你和你妹妹感情真好。”
赵醒归没听出来，说：“她还是个小孩子。”
卓蕴回过头来：“你自己也是个小孩子。”
赵醒归：“不是，快成年。”
卓蕴失笑：“继续看书吧，赵小归同学。”
十月，荷叶大多已残败，还没来得及被工作人员清理，赵醒归转动轮椅到草坪边，想要越过草坪去湖边。
他还没试过这样做，心里多少有点忐忑，轮椅上草坪后，因为有阻碍，他转动轮圈时
厨房边后门修段“＞”型无障碍坡道，非常平缓，两边都有栏杆，赵醒归转着轮椅下坡道，路把卓蕴送到庭院门口。
他像是心情很不错，还指着院子里花花草草告诉卓蕴，会有园丁定期来打理这些绿植，家里没人会弄。
站在院门口，卓蕴和他道别：“你进去吧，外面有点凉，你衣服穿得不多，小心感冒。”
赵醒归没说话，就那
仰着脑袋看她。
卓蕴个子在女生里是算高，每次她站着，赵醒归坐着，两人离得近，他就只能这样仰起脑袋看她，眼神干净又无辜，还有点儿萌。
快四点时，赵醒归去上个厕所，又用近二十分钟，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卓蕴已经收拾好挎包，起身对他说：“小归，该走，今天其实就是来看看你，不算上课，等国庆后再来。”
赵醒归忍着心中不舍，抿抿唇，仰着头看她：“你要不要……在家吃晚饭？”
“不用不用不用。”卓蕴还没这心大，“没有道理，先回学校去。”
赵醒归转动轮椅：“那送你下去。”
赵伟伦、范玉华、赵相宜和苗叔都在楼，因为潘姨放假，由苗叔在厨房准备晚餐，范玉华看到卓蕴就迎过来，笑着喊她：“小卓，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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