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筠张嘴,神情有那瞬间是呆滞,随后她死死抓住江浔手,恨不得跟他绑到块儿。
“你太投入那部动画,妈妈最担心就是这个,你不能这样,”她说,“妈妈就你个儿子,妈妈不能失去你,们去看医生。”
“不投入搞什文艺创作啊,”江浔还是尝试着讲道理,“如果你自己都没为人物哭过笑过,观众凭什相信你故事里情感是真实?”
“可是你太投入,你看看你现在这样……”陈筠都要哭,“你变得妈妈都不认识你……”
江浔放弃同陈筠争辩,他们根本不在个频道。很快,奔驰车驶入杭市精神卫生中心,陈筠挽着江浔手臂,直到坐在等候区也不松开,就怕江浔跑。江穆也陪着,但依旧沉默,和陈筠相比存在感很低。
个人缩到车角,恶狠狠地盯着她不让她靠近。陈筠不由捂面,不敢相信又不能理解地问:“你怎像看敌人样看妈妈?”
“你以前不这样……”她喃喃着,“你就是搞那什动画之后,你才变成——”
“变成什样?”江浔情绪突然激动,“做自己想做事情,犯法吗?妨碍到别人吗?”
“怎跟你妈说话?!”正在开车江穆吼他。
江浔下子就屏气,这还是他第次听江穆凶他,说没被吓到是假,但江浔并不怕,他对父亲说:“不回去。”
“妈妈给你挂特需,马上就轮到你,你等下有什不开心不高兴,你都可以和医生说。”
江浔也不说话,就是眨不眨地陈筠,看着陈筠
江穆没有回应。他向来寡言少语,和江浔从未促膝长谈。这种父子关系其实很微妙,江穆存在仿佛座威严象征权威山,可旦江浔忤逆顶嘴,这座山又不是不可推倒。
“好好好,们不回去。”还是陈筠说话打破僵局,她哄道,“们先去医院看医生。”
“去个屁医院,看个鸟医生,又没病?!”江浔跟陈筠说话,情绪就平复不下来,“只是辞职,又不是整个人废,现在工作就是做动画啊。只是想把更多时间放在喜欢做事情上,你不同意,就从你花钱买公寓搬出来,自己租房子不碍着你眼,不花你钱。又不是养不活自己,读大学那会儿就开始接画稿赚外快,饿不死啊!你还要怎样?要不画跟你回家?你知道这部短片对来说意味这什吗?你都不知道它帮多少?!”
“医生也能帮你啊,你有什不开心不高兴,你等会儿和心理医生讲啊,他给你开药,给你做心理疏导,他也能帮你。”
“那他能救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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