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行,今天有事。”周青柏说。
他说着顺势在卡座另侧坐下来,葛兴把手里扑克牌收拢成堆,抬眼还没等看清他,先看清他手上东西。
“……你这带什玩意?”葛兴脸嫌弃地说:“你什时候成,bao发户?”
周青柏手上带是何萍之前给他镯子,他还沉浸在被家长认可新鲜劲儿里,今天出门时候,就顺手套手上。
“说什呢。”周青柏在这方面几乎是不要脸,他白葛兴眼,理直气壮地说:“这是丈母娘给儿媳妇儿见面礼。”
文包和车钥匙塞进他手里,凑过去亲他口,顺手把他推到门外,像个贤妻良母似嘱咐道:“路上开车慢点。”
“那好吧。”裴佑出家门,似乎还有点不放心,于是回过头,无奈地嘱咐句:“今晚争取不加班,会早点回来。”
“好。”周青柏忍着笑说:“努力工作,乖乖在家等你。”
裴佑莫名其妙就地背负“家之主”重担,稀里糊涂就变成家庭顶梁柱,只能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开始周工作。
不过周青柏虽然嘴上说着要靠裴佑养,可也没真脸皮厚到可以在家白吃白住地步。裴佑走后,他洗碗,回屋睡个回笼觉,直到觉睡到下午,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收拾下,拿着钥匙出门。
葛兴:“……”
看你是有毛病,葛兴无语地想。
周青柏句话前后矛盾,短短几个字儿叉出两家人,葛兴懒得纠正他乱套辈分,单刀直入道:“那你今天怎有空过来?”
“来找个活儿干。”周青柏晃晃脚尖,说道:“爸把工作停,总得出来干点什吧。”
按理说,周青柏放在裴佑那理财资产就算不动每个月也有固定进账,年算下来不比高管年薪少。但他骨子里还是有点遗传自周建国大男子主义,总觉得自己在家闲着,让裴佑
BlackBar下午不营业,周青柏去时候,店里房门紧闭,灯光大亮,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布置小舞台,排查安全隐患。
公共区最大卡座上坐着个有些粗犷中年男人,葛兴坐在他旁边,正在边跟他聊天,边切着手里扑克牌。
周青柏照旧从后门进来,那中年男人抬眼先看见他,话还没说,脸上先带上笑模样,离着老远冲他招招手,喊他“老弟”。
“强哥。”周青柏打个招呼,路过吧台时不见外地从冰箱里薅走瓶可乐,随口道:“今天有演出?”
“有,从南京那边请来个地下乐队。”强哥眯缝着眼睛笑笑,说道:“你想跟着上去露两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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