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间，不知道谁又
次拨开
淋浴，温热
水流倾泻而下，很快在浴室里漫起层厚重水雾。
被水打湿浴帘沉甸甸地坠在浴缸外，时不时被水流打得微微晃动，点模糊、压抑闷哼声从浴帘后面传来，只是很快又被更大水声所掩盖。
不知道过多久，只手突兀地从浴帘侧伸出来，把攥住浴帘旁洗漱架。
那只手长得实在是好，修长
裴佑微微愣，说出话转个弯，变成另种模样。
“你不是说只被打几巴掌吗？”裴佑问。
周青柏闻言也愣愣，他下意识侧头往镜子里看，这才发现自己漏馅，于是微微侧身挡住裴佑视线，含糊不清地凑过去接着吻他。
“不严重，早都不疼。”周青柏说：“没事。”
他说得轻巧，但裴佑不能当做没事儿，他眼神控制不住地往镜面上飘，心里有些酸酸不是滋味儿。
裴佑手搂着他腰，手还攥着他手腕，他难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握着他力道很重，在皮肤上留下点轻微痛感。
“你……”周青柏微微眯起眼睛，小声说：“要在上面？”
裴佑眨眨眼，困惑地跟他对视眼，问道：“你想来吗？”
周青柏：“……”
完，周青柏想，他和裴佑两个半斤八两恋爱白痴，在此之前都没谈过恋爱，自然忘提前问问会不会撞号，直到现在箭在弦上，才发现这居然还是个需要解决问题。
周青柏是很娇气人，也怕疼，在重庆住院时候，每次清创都要哼哼唧唧地拉着他手，药换完，人身上也出层汗。
但这次他挨打没服软不说，甚至都没来找他撒撒娇，逼问两句好听哄哄自己。
裴佑骤然心软得塌糊涂，心里原本就在摇摇欲坠平衡登时不受控制地滑向周青柏那边，捞都捞不起来。
他最后看眼被水雾模糊镜面，只觉得自己心脏砰砰直跳，震耳欲聋，似乎要冲破骨架桎梏，从他心口蹦出来。
他心跳加速，手脚发凉，紧张得咽口唾沫，但还是迟疑地、慢慢地放开握着周青柏那只手。
失策，周青柏想。
过两秒，裴佑也从这种僵持力道里察觉到什
，他微微愣，忍不住又看眼周青柏。
“你……”
他本来是想问周青柏喜欢什样，结果话还没说完，就从水池上镜面里看到周青柏背后模样。
周青柏浴衣已经在动作间蹭掉截，领口大开地顺着肩膀滑到背后，他背上被手杖打得几条淤青已经好得差不多，但还能看出来淡淡青色痕迹，横七竖八地落在他背后，看着格外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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