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打电话之前,周青柏就对这个情况有所预料,所以不算太过失望,只是从备忘单里划掉这条。
公司那边问不到,裴佑本人也联系不上,周青柏就只能用最土笨办法,按照之前他和裴佑聊天提到过信息点点地找过去。
之后两天里,南省断断续续又有过几次余震,周青柏跟着救援队上上下下地忙,除要帮着清理碎石断梁之类建筑物之外,也要帮忙运送伤员。
他亲手从废墟里拖出过伤员,也亲手从缝隙里拉出过幸存者——但可惜是,每个人都不是裴佑。
残垣断壁下埋着血肉和活生生人,每次盖板掀开时候,周青柏都会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在里面见到熟悉脸。
。”周青柏苦笑声,说道:“也不想吃苦,但找不着他,睡觉都闭不上眼睛。”
救援队队长长年累月地跟“意外”和“灾难”打交道,见过急切和眼泪数不胜数,听这句话,心里反而踏实下来。
他不怕周青柏心有惦念,他就怕周青柏是个娇气公子哥,时热血上头过来帮忙,结果两天不到就吵吵要跑。
相比之下,心有惦念人虽然藏着私心,但好在心里有根绳牵着,不会乱来。
男人见惯生离死别和久别重逢,知道那是个什滋味儿,现在见周青柏大老远地赶过来,还低声下气地求他收留,心里难免也掺杂几分不忍,于是犹豫,就略微松口。
说来矛盾,他既希望自己找到裴佑,又生怕自己是在这种情形下看到他。
他最开始参加救援活动时候,跟身边人都不太熟,平日里也很少说话,只是闷头干活。救援队里老人最开始还以为他是来闹着玩儿公子哥,结果几天过去,也渐渐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说来好笑,在北京时候,周青柏恪守“八小时工作制”人生信条,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只觉得多工作秒都是对人生亵渎。
但跑来灾区这几天,
“……那你得服从安排。”男人说:“这里不搞特殊,要是坚持不,你自己找车回城里。”
“行。”周青柏很干脆地说:“你随便安排。”
救灾无非就是需要人、钱和物资,周青柏个人占两样半,最后还是成功在民间救援队有席之地。
裴佑失联至今,去向不明,周青柏边帮着救援队他们干点力所能及体力活,边也没放弃寻找裴佑踪迹。
他试过给裴佑事务所打电话,想询问下裴佑他们事发之前动向,好针对性地往那个方向找找。结果事务所那边对员工隐私保护非常到位,因为周青柏无法出具跟裴佑之间有效关系证明,所以他根本没能拿到裴佑行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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