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冰凉手落在他眼前,这次没有恪守礼节,而是真切地贴上他温热肌肤,无声无
但仔细想想,或许更早,在BlackBar那里,在聚光灯下看到周青柏那刻,他就已经为之心动。
好奇怪,裴佑想,他每次对周青柏心动时候,都是在他离经叛道时候。
好像他注定会为这种张扬而动心,也注定会喜欢上这个能打碎池静水人。
夜风微凉,细碎冷风顺着铝合金窗框缝隙中吹进屋内,裴佑调整下自己坐姿,伸手把周青柏身上外套往上拽拽。
周青柏眨眨眼,顺着他动作侧侧头,把半张脸都埋在裴佑衣领之下。
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有很细碎血珠从里面持续不断地渗出来。
他看起来狼狈又凌乱,丝毫都没有之前那种公子哥似体面,但裴佑伸手擦掉他脸上蹭到血,忽然觉得心跳都乱拍。
在此之前,裴佑直想给自己人生找个既定伴侣。
他猜想过自己另半模样,在他脑海里,那个人直是陌生,虚幻,是个影影绰绰轮廓,性格不明,人生不清,分不清具体是个什样子。
但现在,就在此时此刻,这个“伴侣”符号突然具象成个清晰模样,变成周青柏本人。
他知道打人不对,但他既然动手就没后悔,也没觉得害怕,心里也已经做好承担责任准备。
可此时此刻裴佑抱着他,用自己外套把他盖住,却像是能替他隔绝外界切混乱。
怎会有这温柔人,周青柏模糊地想。
调解室外面吵吵闹闹,走廊里脚步声嘈杂凌乱,身下长凳又冷又硬,但周青柏心里片平和。他不觉得烦,也不担心未知未来,甚至在这种不合时宜环境里生出点困意,就好像他此时此刻不是身在个陌生城市老旧公安局,而是在他熟悉、安全环境里样。
裴佑似乎察觉他倦色,下秒,只手伸过来,替他遮住眼前亮光。
那瞬间,裴佑仿佛听见心底坚冰开裂声音。
那种萦绕在他眼前微妙感如晨雾般顷刻散去,让他骤然明朗。
裴佑现在终于明白,他对周青柏切宽和乃至纵容,不是因为他好教养,也不是因为他是个乐于助人活雷锋——这切切其实都可以归结于个非常简单答案。
——他喜欢周青柏。
从周青柏在酒吧给他解围开始,到后来他们无数次地在众目睽睽下分享“秘密”默契。他次次放纵周青柏侵入普通社交距离,纵容他撒娇耍赖打乱计划,其实都只是希望看到周青柏鲜活、开心那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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