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冷不丁接触周青柏这处处不按常理出牌人,他心里难免心生点好感,忍不住敬佩对方那种洒脱胆量。
周青柏今晚有点莫名亢奋,玩儿圈还犹不过瘾,不想乖乖地原路返回去酒店睡觉,反而带着裴佑绕个大圈,打算从主街另边绕回酒店。
裴佑很能记路,但见状也没说什,依旧有搭没搭地跟他聊着天。
只是刚穿过街口,周青柏兜里手机就突然疯震起来,他本来还以为是哪个朋友想找他叙旧,摸出手机刚想挂断,就在屏幕上看到个意外备注。
“刘新?”裴佑皱皱眉:“这个时候,他找你干什?”
影摇摇晃晃,脚步也轻快得像是要飘起来。
裴佑好像莫名被他这种快乐感染,仿佛平白年轻好几岁,自己也打心眼里涌上点雀跃,忍不住地笑笑。
“对。”从临街商铺门出来,裴佑终于得以上前步,跟周青柏并肩往前走,他想想,想起件从刚刚起就想问事儿:“你还会弹吉他呢?”
“没系统学过。”周青柏侧头看向他,笑着比个三手势:“其实就会弹三首歌——天空之城、七里香、还有这首。”
吉他也是周青柏在高中那会儿叛逆期接触,就跟调酒老师学几手,用来在关键时刻临时糊弄下陌生人。
现在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肯定不是个谈公事时间,周青柏想想,还是当着裴佑面按下接听键。
“喂?”周青柏懒懒地拉个长音,说道:“刘总啊。”
周青柏调酒很多年,对酒精很敏感,他很容易就能进入微醺状态,但醒酒也快,只是短短这会儿,神色就已经正常起来,语气也变回那种漫不经心敷衍态度。
“大晚上,什事儿啊。”周青柏说着,边挑高通话音量,边把手机换到裴佑方向举着,方便他在旁边起跟着听。
“也没什。”刘新在电话那边笑笑,说道:“这不是你们过来好几天吗,直也没接待下,正好明
“其实都好几年没摸。”周青柏耸耸肩,笑着说:“今天看到吉他才想起来。”
“那你也敢上台?”裴佑问。
“有什不敢?”周青柏眉头挑,说道:“这又没人认识,怕什丢人,大不吉他扔,清唱好。”
周青柏身上好像天生就有这种洒脱感,他不会瞻前顾后地顾忌这些无聊东西,所以显得自由又散漫,又自带点随性魅力。
裴佑自己是个习惯做人生规划人,从学业到人生,再到生活里这些细枝末节小事,他大多习惯于有自己规划和准备,很少会主动往计划外区域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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