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已经习惯跟各类经理打交道,在他眼里,这些人跟他之后没什交际,所以既不用费心讨好,也不用在乎他们说什。
但周青柏显然不是个爱吃亏人,他眉头紧锁,看起来依然有些没消气样子。
裴佑也不知道应该怎安抚他,他绞尽脑汁地想想,艰难而生疏地从周青柏曾经“胡搅蛮缠”里挑拣出点安慰他手段
只是他还没开口跟那中年男人掰扯下这项目“主权”问题,他就被裴佑把拉住胳膊,拽住。
“贼才怕查呢。”裴佑面不改色,只手拉着周青柏不许他往前走,边淡淡地说:“你是贼吗?”
周青柏:“……”
太阳打西边出来?周青柏纳闷地想,裴佑耳朵里不是有套过滤系统吗,怎今天转性。
那中年男人本来就是指桑骂槐地碎嘴子,大概也没想到裴佑会这不客气地开口跟他点破,闻言愣愣,差点没接上话。
群行走文件存放处。
周青柏脑子里思绪乱飞,几乎瞬间就天马行空地发散出去堆有没,忍不住被自己逗乐,闷声不响地低下头耸几下肩膀。
但这次项目经理也不知道是更年期还是怎,见裴佑和周青柏都没什反应,反而开始变本加厉,边去文件柜里拿库房钥匙,边把柜门摔得叮当乱响。
“也不知道刘总从哪招来大佛。”中年男人瞥眼裴佑,没好气地说:“年纪轻轻干这狗腿子活儿,天到晚没事儿找事儿地去邀功,没病都查出病来。”
周青柏:“……”
“审计是正常公司运作流程。”裴佑面色如常,但好像不知道什叫“点到为止”,接着说道:“你不想被查,是心里有鬼,还是管理能力不过关?”
那中年男人被他说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但也没跟裴佑再起冲突,只是拿钥匙,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出去。
直到那男人走出十几步,裴佑才放开周青柏手。
“不要跟他生气。”裴佑说:“没有必要。”
“是不在乎这种人。”周青柏拧着眉说:“就是他说话太难听。”
周青柏从自己脑补里回过神,微微皱皱眉。
句两句他可以装听不见,但要是而再再而三地不知收敛就不样。
何况周青柏自己就算,酒吧里三教九流什都有,他见怪不怪。但他心里总觉得裴佑是个好脾气体面人,于是十分听不得他被人阴阳怪气地拿话挤兑。
“操。”中年男人取出钥匙拴在裤腰带上,又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在嘴里,含含糊糊地抱怨:“当太监都没这麻烦。”
周青柏面色沉,从门框上直起身,就要越过裴佑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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