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你总得给个方向吧。比如你更喜欢山，还是更喜欢海？”
他说着转过头，却见萧霖垂眼看他。不知在想些什
。
沈星丛
顿，止住
后边
话。
身前人靠近过来，头些微埋下。距离之近，几乎能
但现在听萧霖重提往事，只觉过去许久。失笑摇头。
他们已到灵渊洲边境，再行段距离就会离开这里，抵达凡间界。
这路过来，倒也听见不少传闻。
比如，“魔种已死”；再比如，百荒魔域群龙无首，重新陷入混乱。
此番逃离天道宗，就算是他也觉得事情进展太过顺利。后来仔细回想，便知是怎回事。
沈寒凌抬手触向天空，指尖似在描摹天际轮廓。
音色冷质，却相比平时带上几分柔和。
“至少，们都在。”
天边泛起鱼肚白。日出东升，新天即将来临。
沈星丛立于悬崖顶峰，迎面风刮来，吹得衣衫猎猎作响。
可偶尔细细看去，却能发现眉宇间相似之处。
“唯独点。”他压下音量，貌似喃喃。
“心情，与你是相近。”
声音再轻，也被风带入耳畔。
沈寒凌重新抬头，再度望向那空无物天空。
呢。”
兰谨抬眼。
沈寒凌：“那日封印，是你破坏？”
兰谨定住。
沈寒凌：“你帮助魔修。”
是宗主成全他。
那为报答宗主，从今以后，他绝不能再让“魔种”露面。
萧霖就是萧霖，无论“魔皇”还是“魔种”，都再与之无关。
沈星丛问：“你接下来想去哪儿？凡间界很大，们可以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萧霖：“师兄决定。”
他却毫无所觉，只是遥望着日出方向。海天交界之处，已隐约能见得云彩染上橘光。
身旁有人走近。
他未回头，金瞳眼底映着那抹浅橘：“这还是第次和你看日出。”
萧霖同望去，语气淡淡：“因为师兄总赖床，日上三竿才起。”
从前沈星丛听见这话，必定要去争辩番。说自己不是赖床，而是休养生息。养足精神才好修炼做任务。
兰谨循着望去，依然什也没瞧见。
“此番离去，与上回不同。”
他听沈寒凌开口。
“上回兄长是被逼无奈，这回却是心甘情愿。”
“三界之大，唯独这处相通。”
夜深人静，除却他们两个再无旁人。此话落下，夜色更加寂静。
半晌，兰谨道：“赶到之时，封印已破。不比你知道少，也不比你知道更多。”
沈寒凌与其对视，树叶因风轻微晃动。
兰谨不觉移开视线。
兄弟二人容貌并不相似。至少平时气质大相径庭，并不会产生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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