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回用手机记录下
面前这
幕，而他，也记录下面前这幕。
后来贺见山把头像换成这张照片。他还记得当时林回看到
时候表情有点惊讶，却又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您直都很喜欢这些。”他不知道林回如何定义“喜欢”，“这些”又是哪些，如果是和他比起来，他确算得上喜欢拍摄各类建筑：它们坚硬、规整、冷冰冰，可是大多时候却因为阳光，雨水，檐上花，墙角猫，又或者仅仅是些影子和色彩，就能变得鲜活和生动。
就像人样，它们也在不断寻找和等待着最适合伙伴。
而林回不样，他好像什
都喜欢，跟着自己考察时候，经常路上拍个不停。有次他们去个园区参观，林回就拍路面上个蓝色窨井盖，他说没有见过蓝色，觉得很有趣。贺见山不知道哪里有趣，可是既然都这样说，那在他眼里，大概
人，嘴上说着当做什都没有发生过，心里却疯狂回忆那个意乱情迷夜晚：他记得贺见山手指是怎样寸寸划过自己皮肤；记得他在耳边遍遍喊“林助理”时沉郁低哑嗓音；还有他眼神，像是随时要把自己吞吃入腹……
这切都让林回沉迷，也让他绝望。
*
宁海。
酒店套房内，贺见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夜景。宁海这两天天气不好，夜幕中无月无星，反倒是压着层层叠叠云，厚重地像是随时要掉落下来。
贺见山在心里复盘他和林回所有过往——从周前情/事，到这些年工作配合、私下交流，再到他们第次见面。想来想去，才发现这多年，确实只有个林回能稳稳地站在他身边。
似乎从开始，他就是不样，毕竟，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他。
这很奇妙，因为自己身份、地位或者其他种种，贺见山总是能感觉到公司其他员工对他存在种敬畏情绪，可是林回没有。当然，或许开始跟在他身边时他也是紧张，但那是因为彼此还很陌生，工作也还没有完全上手。也不知道从什时候起，他们变成之后那种相处模式——
是上下级，却又不像上下级；像朋友，却又不是真正传统意义上朋友。
贺见山点开微信，看到自己头像：那是黄昏下城市天际线，灰冷建筑群脱去冬日肃穆，披上层柔软金色外衣。这是林回拍。那天他站在酒店套房内，笑着说：“贺总，把您手机给
用下吧。”他身后，落日就像融化金子，蔓延成条金色河。他停下手上工作，看着林回拿起自己手机，余晖落在他身上，浮起层薄薄雾气，让人觉得有点软，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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