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
那几个字就在嘴边,只要他说出来,不管怎样都能得到个答案。林回想,要不要试下呢?他和贺见山两个人,好像总是与夜晚有缘——他们曾为工作彻夜不眠;也会在放松时候,行走在灯火阑珊之间;他们分享过不同城市夜景;也曾沐浴在同轮月光中……那现在,是不是他也可以在这样个夜晚,告诉面前这个人他汹涌爱意?
贺见山耐心地看着他,低声询问:“怎?”他稍微靠近些,林回看见他眼睛很亮,覆上灯光后,如琥珀般。
林回手紧又紧。他掌心在发烫,可能是因为酒,也有可能是因为恐惧——他
婆家有个白瓷罐子,里面总是装满冰糖,每次他去外婆家玩,都喜欢打开罐子拿冰糖吃,很甜,比什都甜。不知道为什,直都记得这件事情。那天工作人员问基金叫什名字时,下就想到这个,于是取名‘蜜糖罐’——被母亲爱着感觉,可能就像罐子里冰糖,比世界上任何样东西都甜。”
贺见山语气带着微妙疏离和嘲弄,这让林回感到后悔。他恍然意识到,这个话题对于贺见山来说,可能并不像自己说时候那样,充满快乐和怀念。他无意窥探贺见山隐私,如果那并不是什令人愉快记忆,林回希望他不要再想起。
“虽然它是‘为母亲设立’,但事实上,从头到尾真正跟有关那部分,可能就只有钱——不对,钱也不算,钱是公司出。”贺见山嘴角弯起,弧度淡得快要被风吹走,“它是维护利益产物。”
“不是。”直安静坐着林回忽然开口。他皱着眉头看向贺见山,似乎有些生气,以致于又强调遍:“不是。”
贺见山没有解释,林回似乎也不愿再多说什,两人不约而同沉默。
天地间只剩下簌簌风。
林回看不清贺见山表情,也猜不到此刻他在想些什。他们明明离得很近,可中间又好像隔着很多东西,很远。是,就是这样,他早该明白,贺见山直都是如此:像座孤岛,不会离开,却也无法靠近。
林回讨厌这种感觉。
到这个点,晚上那几杯红酒后劲全上来,林回情绪被酒精和晚风酝酿着开始成倍地发酵,暗恋酸甜苦辣咸在心里搅成团,让他又热又疼。心底压许久爱意像是终于等到机会,瞬间破土而出随后以摧枯拉朽之势绑架他心。他忘记切,只是本能样迫切地想要寻找个出口,想要逃离这场困境,想要被拯救——
林回呼吸开始急促,他忍不住伸手抓住贺见山手腕,开口道:“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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