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
哥在哪里，
直在找他，你告诉行不行？”
邓江华挣开蒋彧
手：“不是不告诉你，是你哥特意让不要告诉你。”
年前他要回来，问齐弩良要不要起。齐弩良说不回，但让他帮忙去给姚慧兰烧点纸。还特意叮嘱，尽量别碰到蒋彧，所以他才起
个大早。没想到还是路上碰到，他都装着不认识，还是让人追上门来。
邓江华很纳闷，从两年前齐弩良突然联系他说要来广东打
他慌忙抬起头，四下寻找，只有其他坟前来祭奠亲人陌生人，没有看见那个他想见人。
他突然起身，朝着刚刚邓江华走过路，往山下跑。
是邓江华，给他妈妈烧纸人是邓江华。邓江华不会无缘无故来给他妈妈上坟，肯定是齐弩良让他来。
他肯定知道齐弩良在哪里。
邓江华前脚刚回到家，后脚院里那扇早就腐坏大门就被蒋彧撞开。
那刻，蒋彧说不清楚是什
滋味儿，仿佛心声被神灵听见，让他祈祷奇迹应验。他拔腿开始往山上跑，他在心里呼喊：“哥，你终于回来……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他气喘吁吁，连滚带爬，在离那男人二十米距离停下。
他看错，人不是齐弩良。那人比齐弩良矮，还有头鸡冠样黄头发。从外貌到走路姿势，没有点像，他怎会看错。
他懊恼不已，升到树尖上希望，顿时掉落，摔得粉碎。
他大概是要疯。
他来不及说话，就被蒋彧抓着，上气不接下气，通质问：“哥在哪里？”
邓江华皱眉装傻：“你哥在哪里怎知道？”
“你知道，哥让你给妈烧纸对不对？”
“烧什纸？没给你妈妈烧纸。”
“你去陵园做什？”蒋彧逼视也，“别说你去给你爷爷上坟，刚想起来，你爷爷是火化，没有起坟。”
离得更近些，他认出黄头发是邓江华。
当年邓江华爷爷去世，洪城打黑扫黄后也没小流氓容身处，他也出去打工，邓家那个院子已经荒。蒋彧也很多年没再看到这人，心想他可能是来给他爷爷上坟。
两人错身而过，多年未见，邓江华没有主动招呼蒋彧，蒋彧也没有招呼他。没有齐弩良在中间，他们本来不算多熟，也并不喜欢彼此。
蒋彧找到他母亲小坟包，诧异地发现，墓碑前竟然有堆新鲜纸钱灰，炉里香灰也是新断。
他上次来已经是年前。他母亲去世那多年，洪城还有谁会在年初给她烧纸？他压着自己急促呼吸，把手探进那堆灰烬里，马上又缩回来，手指被灰堆中间还没彻底熄灭火星子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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