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深夜,他准备再拉最后趟就收工回家。在所大学门口,被个男生招停下。
男生拉开副驾驶门,上车才嗅到对方身浓重酒气。齐弩良问他去哪里,男生口齿不清,只说回家。又问他家在哪里,男生说个北方城市。
齐弩良没好气地让他下车。
男生掏出钱包,把里边几百元钱全部扔给齐弩良,让他开车,能开多远开多远。
看得出来那孩子心情不太好,但齐弩良也没必要和钱过不去,打算开车带他兜圈,然后再把人送回学校。
痛苦,却也是曾经屈服于世俗,却又无法按捺住内心情爱主角。
生活成碗苦涩汤药,那丁点甜对这巨大苦楚根本毫无用处,煎熬着,散发出越发清苦滋味儿,直到主角之意外去世。
当活着人去拜访逝世爱人父母,希望拿走他骨灰时,却从他衣柜里找到两件重叠起、他们当年在山里放羊时穿衣服。最后,他没能拿走骨灰,把那两件衣服拿走。
两个半小时电影,讲述两个同性恋主角沉闷压抑生。沉重结局也像石头样沉沉压在齐弩良心上,他像溺水人挣扎着把鼻孔探出水面,深深呼两口气,然而喉咙堵塞感觉并没有好些。
他轻轻把蒋彧挪到边,蹑手蹑脚起身,从茶几下方拿烟盒,去外边阳台。
车子启动后,男生言不发。路过商店,齐弩良下车给他买瓶水,让他喝点水醒醒酒。
谁知男生接过水,说完谢谢,毫无征兆开始哭诉。
从断断续续又不太清楚描述里,齐弩良听出,他有个在学校交往男朋友,两人感情直很好。却没想到对方刚毕业没多久,就回家听从父母安排相亲,打电话跟他分手,否认自己和他样是同性恋。
齐弩良从车内镜看他,挺文气男孩,很年轻,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只是那张白净脸哭得梨花带雨,这让他心头紧,突然有些慌乱。
齐弩良本不是多话人,此
天际发白,已经蒙蒙亮。雪不知什时候停,风也止住,外边街道和树木,全是白皑皑片。世界裹在白雪里,有种静寂干净。
窗户关着,但玻璃窗关不住刺骨冷。齐弩良吐出口灰白雾气,被这寒冷激得脑子清醒些,心头沉重,也好像减轻些。
他突然想起件好几年前事。
他从纺织厂辞工,开始开出租。
从集体生活里脱离后,他就个人租个城中村小单间住着。离群索居,平时没有什人来往,偶尔只有邓江华过来看看他。这样就再没人好奇他为什听首都新闻,也没有人再诋毁他和蒋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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