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人看见。”张小强四下看
看，“到那后边，
再慢慢跟你说。”
前面是个厕所，转过去是
片松林，再往外就出公园，松林那边都没什
人。张小强想带蒋彧去那儿坐坐，私心里，偷偷把这当成场约会。
结果刚转过去，就见着松林底下
长椅上，人坐着，人正跪趴在他裆下，奋力地上下。
张小强大骂声“操”，赶紧去遮蒋彧眼睛，但蒋彧显然已经看见这幕。
他拉起蒋彧胳膊，转身就走，边走边骂：“真他妈恶心人，这种人简直污染环境。走，们先出去。”
说着他举起手，试图去揭蒋彧遮住大半张脸棒球帽，但还没碰到，就被张小强把抓住，反扭起手腕：“叫你滚，听不到老子说话？”
“哎哟，哎哟，走，走还不行吗。这凶干什，敬老爱幼知不知道。”
张小强放开他。这大叔灰溜溜地往边走。
其他人看到这幕，笑话他：“老管，你也快到爷爷年纪吧，这种小年轻你可吃不消，小心马上风。”
“去你丫，笑话老是吧。是人都会老，你也有这天，到时还不如呢，等着瞧吧。”
进公园深处，蒋彧终于见着有人。
有三五成群站在昏暗路灯下，还有两两挨着坐在公园长椅上。
前者或倚靠在灯柱上，或抱着胳膊，互相聊天谈笑，时不时传来“嘻嘻哈哈”声音。也有你摸摸脸，拍拍你屁股，互相伸出昆虫触须般试探。而后者身影都靠在起，隐藏在浓稠夜色里，只看见团黑。
但无不例外，无论年轻年长，来这儿全是男人。从微弱灯光下，也能看出这些男人都收拾得整齐精致，穿着当下十分时髦衣服，梳着时髦发型。
有人朝他们走过来，蒋彧停下脚步，张小强也随之停下。
转圈，还是公园门口人少些，
避开这些人，蒋彧低声问张小强：“他们都是同性恋？”
“嗯。”
“他们在这里做什？”
“算是谈恋爱。”想想觉得不对，张小强又补充，“应该说是互相勾搭。”
“为什要在这里？”
来人是个四五十大叔，呢子大衣也没能遮住凸起肚子，半秃头顶也尽量用过长鬓发遮住。他讨好地笑着迎上来：“带新人啊，强子？”
张小强懒得搭理他。
他不顾张小强脸不快，谄笑着朝蒋彧凑过去：“大家都叫管叔，对这块儿最熟，你有什都可以问。”
“滚！”张小强低喝道。
那大叔根本没听到他话似，继续和蒋彧搭话：“第回来这儿吧？你个头真高。你多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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