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坏人。”
“知道,但法律是论迹不论心,明白吧。”吴克权撒掉花生壳,拍拍手,“几年时间很快,等出来,让他遵纪守法好好过日子,你得看着。”
他把买来熟食拿出来,让蒋彧拿去厨房热热。
不会儿就热桌菜,吴克权也不客气坐上桌子就吃。蒋彧吃两筷子,全是餐馆味道,这让他没什食欲。
以
吴克权瞅瞅眼前白开水:“去给泡杯茶来。”
蒋彧耐着性子,泡杯热茶搁在他跟前,再次问道:“哥他怎样?”
吴克权吹开表面浮着茶叶,浅嘬口:“他挺好啊,睡得着,吃得香,比跟着曹鸿金,每天提心吊胆强多。”
虽然不知道这人说是不是真,但这些话,总还是抚平些蒋彧心中担忧。不管后面如何,起码眼前齐弩良算是从那个团伙里解脱出来。
“他会被判多久?”
从吴克权处得知,齐弩良确是被刑拘。蒋彧想去看他,却被告知在判决前,嫌疑人都不允许会见外人。他现在见不到齐弩良,只能等判决后。
这场判决不光是对齐弩良,还是对蒋彧。这些天里,他直坐立难安、内心焦灼。
而外面热闹节日气氛,更加重他这种焦躁。阖家团圆日子,只有他团不圆,他唯牵挂此时正在牢狱中,而他什都做不。
年三十这天,冷冷清清家里,来个意想不到客人。
吴克权拎着满手年货,敲开蒋彧家门,说要来陪他过年。
“说不好。估计五年以下,他这回立功不小。”
蒋彧揭开桌子上纱罩,把下边篓炒货放到吴克权面前:“他冒着生命危险帮你们拿证据,不能再减点。”
吴克权抓起花生就剥:“反正已经尽最大努力帮他写减刑材料,还给他找个不错律师,也算对得起他吧。”
他掀起眼皮瞅眼蒋彧,觉得这小子还挺好玩,以为盘花生就能收买他。
“齐弩良他干这些事,他就得受到法律制裁。”
待他放下东西,蒋彧站在门口,副冷淡送客模样:“用不着你陪,大过年,回去陪你家人吧。”
蒋彧这话,冷不丁戳把吴克权心窝子。他前妻带着女儿和她新丈夫过年。因他快四十仍是光棍根,也很不受自个父母待见。省得在众亲戚朋友跟前讨嫌,往常每到这种日子,吴克权都借口工作躲远些。
他屁股坐在蒋彧家沙发上:“你说不用陪就不用啊,齐弩良拜托来。小伙子,可别不识抬举。”
听到他哥,蒋彧态度稍微好点,转头给吴克权倒杯水。
“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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