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倒也不是不行。齐弩良想起以前同监有个东北人,说话他都能听懂,没什语言障碍。如果他带蒋彧跑去东北话,鸿叔手总不能伸这长。
这之前,他得想个办法先确定个城市,把那边学校和住处安顿好,把孩子先送过去。
但这件事靠他自己是办不到,他在脑海里过滤所有认识人,看能不能找个可靠人,帮他去办这些事。
单人病房里有电视,但饭后就看蒋彧在学习,他也没法看电视打发时间,只好看蒋彧写作业。只是无论哪科作业拿出来,他都完全看不懂,没多会儿就看得瞌睡连天。
九点医护准时来查房,给他拿来吃药,嘱咐阵就走。蒋彧倒热水,给他擦脸擦身,随后灭顶上大灯,只留盏夜灯。
“哥,你是不是没吃饱?”他把自己饭盒送到齐弩良跟前,盛勺递给他。
齐弩良撇开脖子:“自个吃你。”
过会儿,他问:“小彧,如果不在洪城,让你选,你想在哪里生活?”
“没想过。”
“你现在就想。”
冷浸浸手抚在他伤痕上,问他疼不疼。
原本不怎疼,但随着手指轻轻抚过,蛰伏疼痛也像是受到惊扰,顿时蔓延开来,从脸到胸膛再到全身。继而那些施加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并苏醒,让人快要难以忍受。
他把拉下蒋彧手,清清发堵嗓子:“有点饿,你去食堂打两份饭吧,还是问刚才护士。”
蒋彧打饭回来。齐弩良为护着头,手臂也伤到,吃饭不便。蒋彧摇起病床,坐在床边,用勺子喂他。
“你去吃你,把旁边小桌板拉起来,自己能吃。”
单人病房病床宽敞点,还有个三人座沙发。齐弩良看蒋彧蜷在沙发上,睡得有些难受,就挪出半位置,拍拍床:“沙发短,你也来床上睡吧。”
“没事。”
“你跟客气什?”齐弩良又拍拍床,“又不是没有块儿睡过,上回在医院,咱还不是在张床上睡。”
蒋彧没说话,齐弩良以为他不好意思,还
蒋彧放缓咀嚼,好似真在想:“跟你在块儿吗?”
“当然,你还想和谁在块儿?”
“没谁。哪里都行。”
哪里都行?这不是又把问题给他抛回来。齐弩良望会儿天花板:“不行,你说个地方。”
“那北方吧。怕冷,北方冬天有暖气。”
“喂你。”
“天气冷,等吃完,你饭凉。”
“没关系。”
齐弩良也懒得劝,只加快速度,盒饭没多会儿就见底。
蒋彧就着床边桌子吃饭,齐弩良就在旁眼也不眨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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