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后退半步：“你站这里干啥？要用厕所？”
齐弩良侧身让开，蒋彧却并不往里进。这时，他才看见孩子手上拿着他刚刚脱下
衣服，也不知道要做什
。
“衣服脏，要洗，你扔洗衣机里吧。”
蒋彧却直直看着他：“你昨晚去哪里
？”
“……昨晚有事。”齐弩良搪塞道，从蒋彧身边挤过去，去房间里穿衣
轻轻拉开门，又轻轻关上……
“齐叔叔，你啥时候来
家，怎都没见着你？”
齐弩良心差点跳出来。
他转头看见荣小蝶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无声地播放着动画片，她拿着
包薯片，正大张着眼，诧异地看着他。
齐弩良尴尬不已，喉头发紧：“嘘……你妈妈还在睡觉，别吵醒她。”
清晨第丝天光唤醒沉睡人。先于意识苏醒是知觉，鼻尖萦绕脂粉香气让齐弩良感到陌生和茫然，好似个漫长梦境延伸到现实。
脑袋昏沉钝痛，让他想更深地堕入睡眠中，但此时并不安稳感觉迫使他撑开沉重眼皮。
视线模糊，他眨眨眼才逐渐清晰。落入视线里是蓝色窗帘和陌生吊灯，不是家也不是洗脚城客房，他时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直到他转过头，看到那张熟悉、此时却又相当陌生睡脸。
时间，昨晚种种涌进脑子里，齐弩良险些从床上弹起。
荣八妹还睡着，睡颜安稳，呼吸均匀绵长。
小姑娘点点头，目送他出门。
逃般回到自己家，齐弩良闪身钻进卫生间。莲蓬头下，他在肆意横流水花里狠狠搓脸。
荣八妹是唯个愿意听他倾诉也能够理解他二人，是他唯朋友。现在发生这种事，他怎对得起人家，以后还怎相处？他越想越觉得懊恼不已，悔不当初。
他草草洗个澡，满脑子都乱糟糟，闷头拉开厕所门，险些和门外站着蒋彧撞上。
“哥，你回来。”
他压着心里惊慌失措，凝固似，直挺挺躺在床上，仔细回想。
开始在KTV喝酒，结束后华仔送他回来，他没有回家而是来荣八妹这里继续喝酒，心里实在苦闷，向她吐露过去犯下错……然后呢？然后又发生些什，齐弩良点也想不起来。
他屏住呼吸轻轻揭开被子。
当看到赤裸上身时，他感到绝望。再往下看，内裤倒是还穿着，又让他从种种迹象中仍然心存丝侥幸。
只是此刻不容他多想，更没有做好面对这切准备。他轻而快地从床上起来，捡起搭在床脚衣裤穿上，赤着脚，快速走到门口。在握上门把时，又退回来，掏出兜里所有钱，用他Zippo打火机压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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