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去就没再出来，齐弩良猜他正在试衣服，吃完面条也没有进去打扰，坐在桌子前吸烟，朝屋里喊：“还有些饼干面包之类
零食，你明天带去学校吃。”
自此以后，
到周末蒋彧就会去餐馆找他。
捡捡店里纸盒空瓶，忙不过来时候帮忙收拾碗筷什
。老板见他帮忙，就让他也在店里吃饭，偶尔送点零食小吃。
蒋彧不仅勤快懂事，和这些人混熟后，他还十分嘴甜，每天“伯伯婶婶叔叔阿姨”挂在嘴边。没几天就和餐
不知道蒋彧长大
会是啥样，但肯定不会跟自己样，也肯定比自己有出息。
这晚回家，蒋彧还没睡，正趴在桌上写作业。
“今天作业这多，还没写完？”
他也不说话，默默翻开书包，把白天说测试单翻给他看。果然全是红勾，没有处错误。齐弩良还发现，这小子手字写得端端正正，难免就多看两眼。然后发现除数字，什也看不懂。他心里纳闷，小学四年级题目都这难？
这时蒋彧从厨房里给他端出碗面条，往他面前搁，什也没说，坐回原位，继续写作业。
样，齐弩良赶紧解释道。
“你姐呢？”
“去世。”
“孩子才这点就去世啊，当妈该多难过，多舍不得啊……”同是当妈大姐，感同身受地难过起来，“孩子也可怜……”
旁边人戳戳她，示意她齐弩良那不太好脸色，不要再继续说。
齐弩良瞟他眼，也没说什，挑开已经有结成坨挂面，呼哧呼哧吃起来。
想起饭馆里大姐说话，看来用不着长大，这会儿就已经很贴心。
“对，店里阿姨给
些她儿子穿小衣服，你看看有你能穿没有。”自个有孩子热心女人们总是听不得孤儿这种事，有人中午就跑回家里，收堆吃穿，给齐弩良拿来。
见蒋彧没搭腔，怕伤害到孩子自尊心，他又说：“要是不乐意穿别人穿过，明天就拿去还，这又没什。”
“没有不乐意。”说着蒋彧收拾作业，把那大包囊括四季衣服拎进房间。
“那他爸呢？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该不会当爹又娶后妈，小孩才跟着你？”
说到那个男人，齐弩良心里像是打翻五味瓶。继而又想到蒋彧，心里更是滋味儿难明，硬邦邦地，只说三个字：“早死。”
“爹妈都没啊，那这孩子也太可怜。”
“这不还有小齐嘛，看小齐把他照顾挺好。”大姐安慰道，“没事，姐是过来人，现在难点，孩子大点就好。你看现在对他好，他会肯定都会记着，长大也会对你好。”
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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