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泊川突然有些沮丧,是,剥开这层又层,这就是他内心深处最卑微最可怜需要,希望臧白对他笑,对他温柔,对他好,而不是以前那样尖酸刻薄轻蔑嘲讽,他不是机器人,他有感觉,而且感觉很糟糕。
“够吧,不要再问,做错什你可以告诉,别生气。”林泊川松开臧白手,朝屋里走去。
“不够,”臧白追上去,“你送这大个礼,你还没告诉,你想怎对你好。”
“不用,你出去吧,让华叔晚饭不要叫。”
他突然很害怕,对于那说不清道不明失去心慌不已,无论什,无论要他做什,他都不想失去那某些瞬间得到过东西。他两步跨上去,在臧白跨出房门前,把抓住他。
林泊川鬓角冒虚汗,气息有些不稳,他什也来不及想,只本能地表达自己感觉:“不只是想要补偿你,也,也想对你好。”
臧白止住离开脚步,转头问:“到底是想补偿,还是想对好?”
“……”
“这说吧,如果没有过去那件事,你还会不会想办法去帮把房子弄回来?”
延开来,把两人裹得密不透风,沉重压抑感倾泻而至。
林泊川喉头滑动,他嗓子又涩又紧。十年前,内疚,补偿……这些都是伴随他每天生活折磨,他也希望能有天从这种折磨里解脱。
“如果你觉得是这样,那就算是。”
臧白瞪着林泊川不再开口,牙齿咬得腮帮很紧,看得出他在生气,又极力隐忍。
“臧白……”
不过是示下弱,这就难受得吃不下饭?
“会。”林泊川脱口而出。
“为什?”
“……”
“你到底有完没完?”林泊川烦躁地用手往后捋把头发,“因为想你能对好点行吧?你难道不知道你那张嘴有多坏?”
“谢谢夸奖,你也不差。”
臧白手拿过合同:“你补偿接受,今后们谁也不欠谁,你也不必再这样多管闲事。”
臧白嫌他多管闲事?林泊川跟闷头棒似,他突然变得全然不解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好像你做件善事,却被判死刑样令人费解。
臧白转身欲走,林泊川步上前就要发作,气正盛时他突然看见臧白泛红眼角,和紧抓着合同手,青色血管从薄薄手背皮肤下冒起来。
他那样子,与其说是在生气,不如说他在……难过。
无论是生气或难过,林泊川都不理解,只是种巨大失落感袭击他,对他笑、飞扬跋扈为他讨回公道、驱散他噩梦那个臧白正在飞快地离他远去,取而代之是那个仇恨愤怒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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