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结束,转眼就是新年,林泊川因为身体原因,拒林家新年宴,也拒绝朋友们庆祝邀请,但家里比往年都热闹。起跨年不仅多臧白和白玉珍,山上来电说林妈妈情况还不错,林泊川让华叔去把他妈妈接回来。
虽然林泊川身体抱恙,但心里比往常都高兴。新年,不仅事业有起色,和臧白关系有所缓解,就连他妈妈病情也有好转。或许是因为结婚吧,人生较之以往,确有很多不样地方,也多很多好事发生。
随着电视里跨年倒计时结束,在新年到来那刻最高涨气氛过后,节日欢快逐渐沉寂,被夜晚静谧取代。司机把白玉珍送回秋榕路,华叔去安置林妈妈,桌上残羹冷炙保姆正在收拾……
臧白走到强撑整晚林泊川旁边,轻声道:“都有人收拾,你
“是啊,小孩没尊严呗。”
“真看不出来你妈妈会有那多心眼。”
“你妈妈真漂亮啊,她叫什名字?”
“兰心。”
“蕙质兰心,简单大方又好听呢,可惜……”臧白差点说不合时宜话,赶紧住嘴。
”
臧白想,林泊川小时候要是感冒发烧,不去医院不吃药,就吃点罐头生扛过去,对于个小孩来说,也过于残忍些。
“那你小时候还挺可怜。”
林泊川看到臧白眼里同情,可他说这话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解释自己失态原因……算。
“你呢,你小时候生病吃什?”
“但她现在活在自己世界里快乐许多,是给添些麻烦吧,但是她儿子,也是应该。”
臧白张大眼睛仔细瞅着林泊川:“你是这看待这件事,你真想得开。”
……
俩人直聊到深夜,从现在聊到小时候,又从小时候聊到现在,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闲聊过,没想到还挺聊得来。
好几次臧白拿水给他喝,碰到他发着烫手指,都想劝他不要再注射针剂。好好个人,为什非要搞成这样。但他又无从插嘴,这是林泊川个人选择,他没有立场去干涉。其他事还好说,唯独这件事,他更不能开口劝,好像去阻止林泊川臧白就背叛他自己。
“吃药。”
林泊川苦笑:“抱歉,现在脑子不太清醒,说蠢话。”
臧白不在意,继续说他小时候。
“小时候不怕打针吊水,就怕吃药。打针就疼下,吃口药要苦半天。爸说打针属于过度治疗,除非高烧四十度,他都只让医生给拿吃药。妈就负责哄吃,会儿裹在糖果里,会儿包在甜点里,现在看到甜食,都会下意识觉得它是苦。”
“哈哈哈,你也挺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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