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泊川太恶毒,太坏,世界上怎会有这坏人。臧白咬着发抖嘴唇,眼泪从睁着眼眶里滚下来,不是难过,纯粹是被气急。
他也无数次后悔,为什那之前摘下止咬圈,为什要答应起玩Beta朋友给他们展示自己腺体,实际腺体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来,而他为什要那急,急得去卫生间却忘戴上止咬圈,甚至为什要喝酒,为什要举行那次派对,他恨不得时间倒流,切重新开始,人生重新来过。
臧白声音在发抖:“林泊川,你这种人会不得好死。”
“那你这种人也会跟着陪葬。”
臧白走,出去时用力砸上门。
没有崩溃,没有道歉,甚至连开始那闪即过茫然失措都不见,林泊川翘着嘴角,先是微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陷在眼窝里眼睛又变成冷冰冰样子。
“对,记起来。”
“抱歉,在那种情况下不太记得你脸,你是O,你该明白那种易感期发作时晕眩感觉吧。但记得你信息素是甜橙味,对吗?都说个人性格和信息素气味儿息息相关,但觉得你这性格和果香系还真是沾不上点边。”
林泊川淡然地谈论着臧白,仿佛在谈个不关紧要O。他视线向下,傲慢地瞥向臧白:“你到底想说什?说强,bao你?”
臧白把嘴唇咬得失去血色:“难道不是?”
随着门关上,林泊川脚踢翻脚边茶几,上面那套珍贵紫砂手工茶具稀里哗啦摔地,这还不够,他举起那张结实实木桌子,往旁边书架猛地砸过去,书架中间被砸塌,书籍哗啦啦塌方样流地。
林泊川蹲在乱七八糟房子中间,痛苦地抱住头。
忘记?林泊川也想知道,要怎才能忘这件事,忘记那样龌龊,和禽兽样自己。
每个人十八岁都是人生道坎,处于少年到成年过渡年纪,茫然、脆弱、敏感……都是所有人青春期底色。而林泊川十八岁,似乎更糟糕点。
“是吗?那时你也易感期发作吧,你没发现你当时身上味道有多浓?”
臧白绷直嘴角向下:“是被你诱导。”
林泊川冷哼声:“如果对你那渴求气味儿有所误会,记得你还主动过来和说话来着。个发作O主动来找个发作A搭讪,而他还不戴那该死止咬圈,你说这是什意思呢?”
臧白望着林泊川,眼睛被逼得通红,嘴唇不停地发着抖:“你……”
“还记得当时咬你脖子,但不记得标记没标记,但看起来似乎是没有。被标记话,你应该没办法这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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